次日,校场上的号子声,将朱由校从睡梦中叫醒。 起床,洗漱一番后,他便穿着单衣跑了出去,完全忘了里间还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如月。 先跑个五公里热身,然后就着小咸菜喝上一碗小米粥,全身上下都感觉无比的通泰。 那些士兵们看向他的目光中尽是敬佩,在他们眼中,这样的皇帝才够意思。 一起操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 好吧,一起拉屎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可是能做成龙遗丸卖钱的东西,制作流程怎么能让他们看到。 但是谁虚谁知道。 喝完了粥,朱由校便离开了神机营。 那骑在马上的双腿,都忍不住的在打颤。 太久没有锻炼身体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跟不上这些士兵的步伐。 柳月在他起床后不久,也回到了宫里,熬好了药,刚想送出宫来,就听说他回了乾清宫。 于是便将竹筒里的药,又倒回了玉碗里,用食盒装着,送了过来。 手上端着给皇帝喝的药,腰间挂着张嫣给的令牌,在宫里,她几乎就是畅通无阻的状态。 为了让朱由校的身体早日康复,张嫣几乎把柳月当成了亲妹妹一样对待。 “陛下,该用药了!” 朱由校刚拿起一本奏折,随手翻开,就听到柳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昨夜俩人是在一个屋子里睡下的。 回忆起柳月胸前的那些水泡,他关切的问道。 “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柳月闻言脸色顿时变的绯红,将药送到御案前,手拿着托板后退两步躬身道。 “已经好多了,谢陛下关心。” 朱由校点了点头,将汤药端起,一饮而尽。 柳月收回空碗,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 “陛下要是感觉口中不适的话,可以含着这个缓解一下。” 朱由校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 竟是一个棒棒糖! 没错,就是棒棒糖! 一个用竹签扎着的饴糖块......... 自己竟然被人当成孩子一样拿棒棒糖哄了? 就离谱! 不过该说不说,这东西是真甜! 吃在嘴里,还有浓浓的麦芽清香,瞬间就把又酸又苦的汤药味给压了下去。 “你有心了。” 朱由校冲她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柳月很开心,福身一礼后,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从她背上收回目光,朱由校无奈的看了一眼御案上奏折。 年前年后,官员们放了近一个月的假,积压的政事太多了,以至于这几天奏折都是用箩筐抬进来的! “让信王过来!” 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吞下甜水儿,朱由校向魏忠贤随口吩咐了一句。 这种事情,让那个工作狂过来最合适不过了! 至少,能把里面无关紧要的一部分给筛选出去。 魏忠贤刚走到门口,朱由校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 “等等!” “让人再搬四张桌子过来,就摆在御案两侧!” “把温阁老也一并叫过来!” “再看看皇后在忙什么,若是无事,也一并喊来!”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魏忠贤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他为何如此安排,笑着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不多时。 四张两米长的条案,连带着四把圈椅被太监们送了进来。 以御案为中心,排在了宫殿的两侧。 随后,信王、温体仁,以及张嫣也陆续来到了乾清宫。 “来来来,都替朕分担一些!” 看着眼前的三人,朱由校挥手阻止了他们行礼,指着那些奏折笑着说道。 信王和温体仁还好一些。 毕竟先前朱由校南下的时候,奏折就是他们在处理。 可张嫣就不同了。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别说是批阅奏折,就连打听政事都是忌讳。 听到这话,她下意识的向信王和温体仁看去,想看看这俩人是什么反应。 但出乎意料的。 信王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