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颔首说道:“不如晚辈随同他们一起去后山找找看?”他也禁不住站了起来,心下略感不安,隐隐有些担忧。
上官红琴安慰道:“贤侄切莫惊慌,这姐妹俩常常一起去后山花园里玩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柳如烟在心里暗叹一声,本以为进到红琴居便能见到分别已久的花妹妹,不想,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现在天色已晚,她们会干什么去了呢?怎地天都黑了,还不见回来?
他这一路上都在琢磨,来到这里第一眼见到花妹妹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他还畅想着,花妹妹见到他后定会兴高采烈的跑到他的跟前,亲切的叫他一声“哥哥”的,如今,却是另一番景象,心下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许枫捋一捋胡须,缓缓踱步,道:“贤侄不必担心,这后山蝴蝶园是自家的花园,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你稍安勿躁,请喝茶吧,你对这里的地形不熟,还是先让他们去找吧!”
柳如烟点头称是,心下暗想:自己初来乍到,也实在不宜喧宾夺主,以客人的身份在主家地盘上转悠却也有失礼节,还是听从伯伯的安排,暂且在此等候罢!
三人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耐心等待着。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翠莲和几个家丁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口中喘着粗气,诺诺的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她有些惊慌的望着许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爷,奴婢带着一干人等在后山仔细找过了,没见到小姐和喜花姑娘的踪影。”她秀眉紧锁,着急得话音都在颤抖,生怕受到主人的责备。
闻言,许枫、上官红琴、柳如烟猛然齐齐离坐而起。三人顿时齐都露出惊异的表情,这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许枫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从容,随即朝翠莲吩咐道:“你速去将马管家请过来!”他对待家里的下人一向尊重有礼,就算让马管家过来一趟,也是说“请”字,而不是说“叫”字。仅凭这一点,也能看得出许枫许大侠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和地位,绝不是偶然得来的。
往往那些能成就大业的人,也都是性情良善,温文有礼,平易近人的。
翠莲应了一声,转身朝后院马管家住的别苑跑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拐几个弯,再往前行二十米顺数第一个房间,便是马管家的卧室。她火急火燎的来到马管家的房门前,房门敞开着,那马管家戴着一副眼镜,正伏案端坐着整理账目。翠莲喘息着说道:“马管家,不好了,不好了,”
那马管家闻言一怔,看着翠莲皱眉道:“翠莲,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翠莲缓了缓,着急的道:“冷月小姐和喜花姑娘都不见了,老爷请你过去一下。”翠莲的神情非常焦虑不安。
那马管家年纪约摸五十岁左右,中等个子,身形微胖,头上梳着一条短尾辨子,一双大眼深遂有神。他常年都穿着一件青布长衫,长衫已洗得有些褪色,但总是非常整洁。
他跟随许老爷子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对许家一直忠心耿耿,对老爷交待的差事,事无巨细,他都会认真的去完成,兢兢业业将整个红琴居管理得井井有条,几乎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差错。许家上下也一向都对他非常敬重。
他甫一听闻大小姐和喜花姑娘不见了,连忙猛地离坐而起,神情焦急,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自从跟随许老爷子闯荡江湖开始,他已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次恶战,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做了管家,他的心性倒是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连忙整理一下衣袖,当即随同翠莲快步朝会客厅走去。
这时,会客厅大门口已垂手肃立站了两排家丁,有十数人之众,皆都表情严肃,各自手上持一把明晃晃的柳叶长刀。柳如烟也站在一旁,神情凝重。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冷月姑娘和花妹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说不定是在山里遇险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为今之计,便是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她们!
许枫长身玉立站在大厅门前,眉目微皱,神情严肃。见马管家急匆匆的赶过来,他随即展颜,目光闪动,并不开口说话。那马管家到达许枫跟前,长身一礼,微微颔首道:“马萧云前来面见老爷!听翠莲说,大小姐和喜花姑娘不见了?”
许枫点了点头,用手捋一捋胡须,正色道:“不错,听仆人说,今天一早看见冷月和喜花一起到后山蝴蝶园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他缓缓地来回踱步,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已派人去后山寻找了一番,但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但转瞬即逝,让人不能轻易察觉。
马管家眉头一皱,望着许枫沉吟道:“平日里,她们姐妹俩也常去后山游玩,但也都是早早就会回来的,可今天为何……”他目光闪烁,思索着:“据老奴所知,她们到后山去,并非只是一味地玩乐,多数时间却是为了寻找一味名叫石斛兰的草药,记得有一次,我亲耳听大小姐说过,她常常见上官夫人肺疾发作,咳嗽得厉害,听说这种长在深山丛林里的野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