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里面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这时,见两个仆人说笑着走过,她连忙叫住他们:“你们今早可有见到马管家?”
一个高廋的仆人答道:“没见着马管家啊。”他皱眉思索着,忽然眼睛一亮,好像记起了什么,急着说道“对了,昨晚关门熄灯前,我倒是见到马管事站在后院里,定定地看着月亮出神,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见他望着月亮好一阵子,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他回忆起昨晚一更时分,他正欲去茅房小解,经过走廊时看到的一幕。这样的事情本也平常,他当时也没作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翠莲凝神半晌,叹了口气,随即匆匆忙忙的朝大堂跑去。
人还未到近前,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老爷,老爷,没见着马管家。”
她到了堂前,着急忙慌的说道:“方才,我到马管家房前,敲打了好一阵子,也没人开门,我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应。”她慌张的望着许枫。
众人心头一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许枫面现疑惑,皱眉喃喃说道:“什么,他不在房里?难道他有事出去了?”他捋着胡须,环视一遍众人。
翠莲说道:“方才,我问了一个家丁,也说今早没见着马管家。他倒是说,昨晚一更时,他去上茅房,在后院走廊前看见马管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说是在望着月亮出神。”
许枫闻言,心下一诧,失声道:“哦,昨晚他心情大好,倒是多喝了几杯,不过,也不像喝醉的样子,散席之后,他便回房去了。那他子夜时分,一个人在院子里做什么?那么晚了,只是为了观赏月色吗?”
上官红琴插口道:“老爷,会不会是他昨晚多喝了些,睡沉过去了,说不定此刻还在房里沉睡呐?我们不如过去看看。”
许枫手一挥,说道:“走!咱们前去看看。”
说罢,大步朝马管事房间走去。众人紧跟其后。
马管事的房门依然紧闭,并上了锁。显然,房门紧锁,那他自然不会在房里面。
他不在房里,又会去哪儿呢?
平时,他每个礼拜都会带上三五个家丁下山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这种事,马管事不需要向许枫汇报,可以自己安排,他和许枫相交多年,情同手足,许枫对他自然是完全信任的,甚至是红琴居后勤管理的许多事务,他都可以全权做主。
翠莲说,前日,马管家才下山去置办了货物。按理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又去置办。
上官红琴说道:“昨晚,马管家虽然也喝了不少,但看上去并无醉意,兴许只是有事出去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咱们先莫要着急,再等等看吧!”
许枫却面色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马管事一直对许枫忠心耿耿,他们相交多年,对彼此都十分了解。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默契,若不是心腹之人,又岂能做到?
近来,也没见马管事有什么反常之处,他依然十年如一日的勤恳周到,将红琴居所有的后勤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从未有让许枫操心过,许枫对他的表现,一直都是很满意的。
众人在房前等了一阵,却还是不见马管家回来。先前以为他只因昨晚睡得太迟,早上才会睡过了头,但当许枫使劲一番敲门之后,里面却仍然毫无动静。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在之前却是从未有过的。
他近些年来,越来越注重健康养生,平时作息规律,若没有特别的要紧事处理,他几乎都是早睡早起。
他每天的工作流程,几乎都是按部就班的:每天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上茅厕,然后依次是洗漱、去厨房巡视、主持召开早会、交待一天的工作、然后是进食早点、去后院林中晨练,晨练完便会去面见许枫,汇报前一天的工作情况。
这一系列的事情完成之后,他便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查阅各种账务。他一直对自己要求极严,做任何事都力求尽善尽美。他做事的精细周到,甚至连许枫都自叹不如。
当许枫叫来一众家丁,问询在今日早间,可有谁见到过马管事,每个人都直摇头,表示今晨并未曾见到马管事的身影。
这样的情况,却是从未有过的。直到此刻,许枫方才意识到,这件事透着蹊跷,其中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就在大家思虑满腹之时,他也再耐不住性子,当即决定将马管事的房门破拆开来,进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