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躲在树干后,见柳如烟和罗香雪正好撞见从树林里蹿出的叶玉河和丁三妮。
狭路相逢,彼此间不免有些尴尬!
此刻,他也不便立即走出来,只得在暗中观察着场中情形。
双方言语间已显出浓浓的火药味,柳如烟和罗香雪对两人本无好感,自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
那两人自知无趣,便悻悻然策马离去。
许枫眼见两人渐行渐远,方才自丛林里蹿了出来。
先前林中那令人羞愧难当的一幕,又不觉出现在眼前。他虽然已是花甲之年的人,但依然觉得脸红心跳。
这番场景,他自是不能与柳如烟和罗香雪说起,他们俩毕竟还年轻。
柳如烟见到许枫,说道:“我们方才又遇到那两个人了!他们从林中出来,许伯伯在林中没见到么?”
许枫当即脸一红,心想:那枝叶间那么大动静,我岂非没见到?我见到的都不知该怎么说出来,我若是说出来,定会将你们吓一跳!
他怔了怔,笑道:“我自是见到了他们,只是并未当面撞见!我和他们走的并非一条道。当时我也奇怪,他们在这林里干甚么?于是,我就潜伏在暗中悄悄观察,原来,他们只是在林中小憩!”
他说出这番话,脸上却显露出一抹慌乱之色,只是柳如烟和罗香雪并未察觉到他面色异样。
两人面面相觑,罗香雪疑惑道:“方才见他们从林里出来,鬼鬼祟祟的,必定没做甚么好事!我们之前对他们并不待见,这两人一定怀恨在心,我们势必要提防着点!”
许枫听得木讷,站在那里,却不知该说甚么!
柳如烟点点头,道:“好了,和他们只是恰巧偶遇,我们与他们并无冤仇,想必这两人不至于对我动出甚么心思!我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罗香雪幽幽道:“我看他们都不是甚么好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多加小心才好!”
许枫沉吟道:“你们说的都不错,我们先尾随他们一阵再瞧瞧!”
说罢,三人翻身上马,随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奔去。
沿山道奔行没多久,果真见到那两人正奔行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
只是相距甚远,仅能瞧见他们小小的身影,那叶玉河的一身大红衣裳在山野间显得格外醒目。
那两人奔入了一个崎岖的山坳里。转过那个山坳,便没了踪迹。
三人中,许枫奔在最前头,他见那两人转入山坳,便勒缰缓了缓马步。
回头朝两人说道:“瞧,那两人果然没走远,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往飞鹰堡,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定然是要回到飞鹰堡!走,我们跟紧一些,说不定还能混进飞鹰堡去!”
柳如烟皱眉道:“这飞鹰堡内部情形如何,我们却不得而知,一定要谨慎行事!”
许枫笑了笑,却道:“飞鹰堡戒备森严,里外总共分为三批人马把守,每批人马各自守卫一片区域,外人想要从容进入不被发现,却是难比登天!”他目光闪动,继续说道“这飞鹰堡内部,我多年前进去过,虽然表面上守卫森严,却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遗露之地。”
罗香雪眨眨眼,说道:“这么说来,许伯伯知道怎么能混进去了?可是,我们为甚么一定要进到里面去?我和柳大哥对那飞鹰堡却是陌生得紧,若是贸然闯入的话,势必会困难重重。说不定会被暴露!”
柳如烟思索着,坚定的说道:“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或许这两人所在的飞鹰堡是唯一能打探到雷伯伯的地方了!只是,我们的行动要周密计划,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许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柳贤侄说的不错,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在这飞鹰堡里,昨晚那两个人所说的话,想必不假,他们既然也在寻找雷震天,我们何不来个黄雀在后,以逸待劳!说不定,雷震天那老匹夫还真在飞鹰堡内。”
说罢,朝两人挥挥手,朝那片山坳中策马奔腾而去。
片刻功夫,三人已来到转角的山坳处,此处地势险要,一边是陡崖,另一边则是深涧,山道也变得更加崎岖不平。来到这里,只能踱着马步缓慢前行。
那深涧看上去足有几十丈高,里面雾气弥漫,一片浑沌。似乎稍不留神,便要坠落下去。
许枫叮嘱两人务必留心,千万莫要失足滑下山崖了去。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过那片崖畔山道。来到一个四角山亭前,山亭用大理石砌成,显得十分古朴。
亭檐上挂着块木匾,上书“飞云亭”三个劲道飘逸的行书体。
这时,却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踪迹,想必已经走得更远了。
许枫勒停马步,对两人说道:“前面再走几里地,便可到达唐家堡。唐家堡的到了唐家堡,便绕过正大门,取道后面的小门边经过,十年前,因为顺风镖局的那桩惨案,唐家堡主与我结下了粱子,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我们来此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