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不过,有个人兴许知道一些关于当年惨案的秘密。是了,你不妨去见见他!”他作思考状,极力在想着什么。
柳如烟心上一惊,急忙问道:“二叔,您快告诉侄儿,是谁?在何处能找到他?”他满眼热切的看着辜志。
辜志从腰间掏出旱烟袋,解开袋口取出一杆紫砂壶烟杆,摸了点烟叶子用火褶子点着,巴哒巴哒吸起来。待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后,他才沉吟着说道:“你爹生前为人正直,口碑极佳,在华山下经营柳家庄多年,也曾结交一些朋友,他的朋友常来柳家庄相聚,除了士农工商,还有一些闯荡江湖的游侠浪子。据我所知,他们的关系都极好,有一个名叫王刚的中年男子同你爹来往甚密,那人住在陕北鹞子坡。是一个地道的药材商人。最初因为上门贩卖药草和你爹认识。后来逐渐熟络起来,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可奇怪的是,在柳家庄出事的一个月前,那个人便再也没出现过。”他眉目间浮现一抹忧虑之色。
柳如烟思索着道:“二叔,你说柳家庄的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辜志神色严肃,缓缓道:“这个倒不好说,而他只是一介贩卖药材的商人,应该不会和柳家庄的事扯上关系。再者,他们平素关系极好,也没听说有什么过节!”他捋一捋胡须,又道“这样,我修一封书信,你带上面呈给他,想必他不会拒绝,见到他,你就说是华山之鹰引荐来的。我同他虽不及什么交情,却也有过数次谋面。”
柳如烟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道:“二叔,陕北鹞子坡怎么去呢?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辜志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柳如烟道:“您老让徐兄下山去,可您又执意留在山上,您现在重病缠身,我们若都离开了,谁来照顾您呢?我考虑再三,您老还是跟着我下山去终南吧,和师傅师妹一起生活。待我为爹娘报了仇,找到小妹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他想着前方的漫漫路途,心中充满了忧思。他眼里满是热望,却也有一丝掩不住的悲伤。不知是为了他眼前苍老的二叔,还是自己离奇坎坷的命运。
辜志要他将父亲遗留下来的书卷搬下山去,这些东西本该由他来继承。他原本以为,辜志兴许能知道当年柳家庄惨案的秘密,可不曾想,他也并不知情,心里想着不免有了一丝失落。
柳如烟道:“二叔,我想即刻起程下山,那位王前辈同爹私交甚密,若是能找到您说的那位王前辈,或许真就能解开柳家庄的谜团。事不宜迟,我今日午后便动身吧?”
辜志沉吟着点点道:“既是如此,那二叔也不强留你了,此去陕北路途艰险,你可要万分当心!我即刻修书,你找到王刚务必当面交给他,他看过就会明白。”他轻轻拍一拍柳如烟肩膀“二叔答应你,随你一起下山。但二叔不能连累你,只要你能找到小妹,二叔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了。”他目中泪光莹莹,流露出忧伤之色。
他随即回转身去里厢书房取了笔墨纸砚,正在这时,徐子义从里屋出来,见了辜志进去,忙问道:“师傅,我起来没看见你,正要寻你,你一大早去哪里了?对了,也没见到柳大哥,许老前辈也起床了,我方才见他一个人去了后山松林,柳大哥却没了影子!”他显得有些紧张,匆匆出门去,险些同辜志碰个满怀。
辜志展颜一笑:“如烟在后面石室,他应该要过来了,哦,对了,你一会儿收拾些衣服盘缠,吃过早饭我们就下山去。”
徐子义心下一怔,说道:“哦,他去密室做什么?我还以为他不告而别了呢!师傅,你同意随柳大哥下山了?若真是这样,那我出山去可就放心了。”
辜志微微点头道:“你柳大哥执意相劝盛情难却,再者,我若是住在山上,还得劳烦他时常为我上山送药,实在多有不便,昨晚我辗转想了一宿,还是随他下山去吧,先治病要紧,你就放心去吧,不用记挂我。他日若找到中意的女子,记得带来给为师瞧瞧,对了,我这往后就待在终南山。我也想去见见烟儿的师傅南山居士,这许多年未曾谋面,我当前去拜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