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看背后的时候,还觉得这间衣裳丑来着,怎么这会儿看到傅少这张脸…… 好像这花衬衫,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陈延不敢多看,扫了几眼就收回目光,“傅少这身……是真的挺好看的,就是……” “就是什么?” 傅聿城维持相同的表情瞧着他。 陈延目光都不敢乱看,实话实说:“就是这季节这会儿看着有点冷。” 虽说艳阳高照,可到底已经是深秋,温度不必夏季。 这会儿穿着一件单衬衫在外头晃,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傅聿城嗤笑了声:“看来陈医生身子骨有点虚啊。” 他倒是不觉得冷,甚至有点不舍得把这间衣衫给脱下来。 毕竟从姜予安拍的那张照片上来看,的确比他那些除了黑就是白色的衬衫要好看得多。 花花绿绿的颜色,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陈延如果能听到傅聿城此时在想什么,恐怕要控制不住吐槽,傅少这是在商小姐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了吧? 这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不代表这件花衬衫也好看啊! 真的很花啊!! 看多了很晃眼的好伐! 当然,那些话陈延听不到,即便听得到他也不敢说。 而且这点小插曲也没有持续太久。 傅聿城虽然不觉得冷,但耐不住姜予安觉得他冷。 所以没在外头待多久,就被姜予安急急忙忙地拉进屋里把衣衫换下了。 同时,三人也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打算登机离开。 临行之前,姜予安还是颇有不舍。 这院子虽然住的时间不久,但是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他们一点点添置起来的。 她说需要什么,再隔日让陈医生带过来,或者傅聿城出去买回来。 还有院子那些果树,他们将那些杂草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甚至姜予安还幻想过等到明年春天它们开花的场景,等到秋天可以看到硕果累累的模样。 只没想到,那么快就要搬走了。 她看了院子许久,终于在自己都觉得拖延得有些久的时候退出大门,看着陈延把厚重的木门合上。 傅聿城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去牵她。 眼帘垂下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语气缓缓:“那么舍不得?” 也没有住多久吧。 姜予安骂他不懂,如果是租来一个拎包入住的房子她自然没有那么不舍的,可这里头许多东西都是他们弄好的。 就这样搬走,心中难免伤感。 当然,她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甚至还故作坚强在傅聿城面前摇了摇头。 上了车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那个房租,真的要不回来了吗?” 傅聿城倒是面色平平,无波无澜。 前面驱车的陈延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救命! 怎么小姑奶奶又问到这个问题。 别说傅少有钱,就算是没钱,这事儿也不必还惦记着,可别忘了人家傅少把那位假房东揍成什么样子了。 好在陈延也是上过手术台的,心理素质还算过硬,很快就让车速恢复平稳。 姜予安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 她也不是没见过那位大汉的惨状,甚至有点怀疑那房租够不够人家医药费的。 不过勉勉强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在反省之余她也在困惑,她这五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才让她对这一万块钱念念不舍的。 按道理说,她在姜家也不需要什么开销,对于钱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至少,对于同一个圈子的人来讲,一万块的确算不了什么。 可如今自己竟然会因为没有被退房租而难以释怀。 真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当真那么想要那笔房租?” 更让人诧异的,是傅聿城居然会在意她的想法。 毫无疑问,对于自小就被当做太子爷养着的傅少来说,别说是一万,即便后面再多添加几个零,他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他偏偏低头去问姜予安。 姜予安思索了一下,点头又摇头:“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你下手也挺重的,拿那笔钱去替换一下医药费也是合理的。我只是觉得,账得一笔一笔算,凭什么就应该这样抵消呢?” “假如这次租到他房子的并不是你我,而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或者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