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方边缘四洲的修士同气连枝,何必说如此客套话。”王离演技精湛,正气凛然道:“就凭前辈你如此做派,我这异雷山绝对不负东方边缘四洲的同道,我决定了,但凡是只要来拜贺的东方边缘四洲宗门,只要宗门内有接近渡劫的修士,我全都接了!” “异雷山?”听到王离这样说法,思维还固定在白头山地界的一群人都是一怔,但听到王离接下来的说法,在场的这些修士彻底沸腾了。 一群太上长老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意思是每个宗门只要有接近渡劫的修士,都可以送来?绝对不限每个宗门一人? “哦。” 看到这些人的异色,王离才醒觉,解释道:“我们在这白头山地界布置了诸多渡劫法阵,牵引地气,可能会引发诸多异雷,所以这白头山地界我们直接改名为异雷山地界,至于这道观所在,我们改名为渡劫道场,我这山门不求多么威名显赫,只求为东方边缘四洲的道友渡劫出力,只要能够多帮助一名渡劫的修士,我这异雷山就多一份光彩!” “真的是无私啊!” “真不愧是东方边缘四洲年轻一代的圣师,王离你不是圣师,谁是圣师!” 一群太上长老全部激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他们都活了几百岁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公无私,一心为东方边缘四洲的同道谋利的修士。 “好了,客套话不说。” 王离却是一摆手,目光扫射在场的所有宗门修士,“现在诸位之中有没有即将渡劫的修士?” 还有什么言语比言行更可靠? 王离这样的做派,显然是要印证他之前所说的前来拜贺的宗门各宗都绝对不仅限于帮一人渡劫的说法,而是应帮尽帮。 “王山主!” 一群人激动万分,但是王离满怀希望的等待了片刻,却也不见这些人推举出一个人来。 这倒并非在场的这些修士谦让,而是的确没有谁即将渡劫。 毕竟按照常理,有谁修到已经随时渡劫的关头,一般都不会在宗门之外瞎晃,万一因为什么条件触发,不小心引动了天劫,岂不是注定陨落。 所有即将渡劫的修士,除了小心翼翼的收敛内气之外,哪怕是在外奔波,也都不会浪费时间,都是去寻觅帮助渡劫的资源。 王离顿时极为失望。 “不是马上渡劫,是很接近渡劫的关头也可以啊。”他郁闷的看着这些修士,尤其盯住了一开始那名广福洞天的太上长老,“这位前辈,我看你一开始好像就有难言之隐,是有什么和你关系匪浅的道友要渡劫么,还是你自身渡劫很有难度?真的无需客气。” “我有一名苦命的侄儿,他原本天资极佳,但是在金丹期道基遭受重创,他现在金丹已至巅峰,理应随时可以冲击金丹,但他肉身经络受损严重,自己应劫的话,连诸多法门自己都无法施展,渡劫的成功几率极为渺茫。”这名广福洞天的太上长老犹豫许久,才看着王离说道:“之前我听王山主说能够有诸多法阵和诸多法宝帮助渡劫,这才想若是尽可能让他不依赖自身,依赖外界的法阵和法宝庇护,若是他能够成功凝结元婴,便能彻底摆脱目前这等困境。” 他说完这些话,又忍不住叹息,道:“我广福洞天实力不够,而且我也不能让广福洞天冒险来帮我这侄儿渡劫,若非王山主如此大义,我也断然开不了口。” “那你这亲侄儿在哪里,快将他送来啊。”王离一听固然是心痒难耐,但蔡毓灿等人听到,却都是一怔,忍不住出声问道:“石长老,你说的这亲侄儿,该不会是石碁道友?” “正是石碁。”广福洞天这名太上长老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认识?”王离好奇的看着蔡毓灿问道。 “石碁道友是寒峪洞天的修士。”蔡毓灿和王离相熟,说话也没有什么压力,“他是天生冰灵根修士,修行进境在我们东方边缘四洲也是首屈一指,但在金丹三层时,被厚土洲浑元地藏宗的一名修士重创,之后便一直没有了消息。” “被厚土洲的一名修士重创?”王离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广福洞天那名太上长老。 那名太上长老却是摇了摇头,叹息道:“过往之事,也不便深究,只要我这石碁侄儿能够凝婴成功,也不枉费他这资质了。” 王离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不过这太上长老不想多说,他也不追问,只是觉得时间紧要,而且只要这石碁到了异雷山,要问个中隐情也不难。 & “王道友,石碁道友为人不错,极有口碑。”正在此时,蔡毓灿却是轻声传音给王离,“我听闻他当年被厚土洲那名修士重创,是因为争夺一件宝物,似乎道理是站在他这一边,但对方却是仗势强夺,所以才起了争端。” “是么?” 王离目光剧烈一闪,他也不多问,还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在场所有修士,“真的没有接近渡劫的道友么?” 在他这样的催促之下,这么多拜贺的宗门之中,终于推出了一名三十余岁面相的修士。 这是一名赤城玄宗的修士,名为楚朝歌。 他虽然被推举出来,但是面上却是一脸愧色,道:“王山主,我虽到筑基九层,但还要些时日才能冲击金丹。” 何灵秀看了这名文士打扮的赤城玄宗修士,便直接传音给王离,道:“只差一颗地元丹。” “只要一颗地元丹就能冲击金丹了?”王离听到何灵秀这么说,脑海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肯定干了啊,毕竟地元丹虽然是提升筑基期修士修为的大补灵丹,但之前这几拨混乱洲域修士身上就得了数颗地元丹,这地元丹虽然价值不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