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澜摔杯为号、振臂一呼的同时,乔装成普通宾客的暗卫纷纷一跃而起!他们动作迅猛地拔出刀剑,从各个方向将宴宾楼会客的内场团团包围,并高呼:
“属下誓死跟随二公子,唯二公子马首是瞻!”
“誓死跟随二公子,唯二公子马首是瞻!”
“马首是瞻!”
当中有人高声呐喊:“属下等遵照二公子的吩咐,已将宴宾楼内外包围。只等二公子一声令下,属下等,助二公子夺回庄主之位!”
“夺回庄主之位!”
……
这群人声势浩大,众宾客往四周望去,只见楼内各处皆是江澜的人马,里三层外三层,细看过去,竟还有不少人是伪装成侍从混进来的。
见此情景,众人同时变了脸色。
江印神色凝重地看着江澜,那神情,像是头一回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他说:“看来今日夺权之争,你是蓄谋已久了。”
拦在江澜面前的孙前辈亦是感到惊怒:“江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连同我等宾客,一同清除了么?!”
“我若不早做准备,今时今日,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说着,江澜转头瞥了眼孙前辈,同时不屑嗤笑道:
“瞧孙前辈这话说的……尔等杂鱼,说好听了是绿林好汉,说难听了就是地痞流氓。我即便是将你们一起杀了又如何?难道江湖上少了你们一群人,还会引起武林动荡不成?”
宾客们被讽刺一通,登时面红耳赤:“小儿猖狂,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们就替江庄主教训教训你!”
“就凭你们?呵。”江澜不欲与他们废话,“众弟兄,成败在此一举,都给我上,谁先拿下江印的首级,谁就是鸿鹄山庄第一个上任的堂主!杀!——”
随着江澜一声“杀”,一干杀手便从暗处侵袭而出。
他们动作干净利落,先从外围的宾客开始下手,手起刀落之下,转瞬间已有数人伤亡!
场面登时一乱——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是受邀赴宴,你们鸿鹄山庄竟敢如此待客!”
“欺人太甚,当我等是好拿捏的么?!看招!”
……
有宾客提剑和江澜的手下缠斗,而更难缠的杀手则是奔着江印而去,其余宾客则应付着江澜和渠老等人,不得脱身。
另一边,闻寂声护着班惜语往后退,两人躲开杀手的攻击,且战且退。
与此同时,徐叔带来的护卫也终于姗姗来迟。
“庄主、少主,这里有属下顶着,你们先撤退,咱们的人已经在出口接应了。”徐叔一面说,一面以剑开路,“少夫人不会武功,少主先护送少夫人离开为妙。”
闻寂声正有此意。
他乐得见江印、江澜斗得两败俱伤,所以也不想插手他们两人间的斗争。于是,他揽着班惜语将人护在怀中,同时往徐叔所指的出口退去。
“那我们先走一步,徐叔你小心应对。”
徐叔无暇他顾:“你们自己保重。”
下一刻,闻寂声二话不说便带着班惜语先跑了。
此时,战圈的另一端……
江印手中长枪横扫,顷刻间将眼前的杀手打退数步。他眼明手快地出手一抓,立刻将受伤倒地的孙前辈给拉起来,并道:“孙兄弟无恙否?”
孙前辈咬着牙捂住伤口,回答道:“一点儿小伤,不碍事。但是这些杀手不似普通人,怎么都无法击退,不要命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十分不怕死,邪门得很。”
江印冷着脸凝重道:“他们人多势众,很是难缠,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是不利。”他说:
“说到底,这都是鄙庄的家务事,实不该将诸位牵扯到其中。劳烦孙兄弟帮个忙,协助徐管事护送宾客们退离宴宾楼,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孙前辈惊讶道:“那怎么行,我们岂能弃庄主于不顾?那样岂不是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江印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今日之乱是鸿鹄山庄内部矛盾引起,江某有责任平息内乱。
“况且现场已有不少英雄负伤,再拖下去,毫无益处。孙兄弟帮忙带众人回去治伤,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孙前辈仍是犹豫:“可是……”
“小心!”红缨长枪在江印手中一掂,旋即飞刺而出,转眼间便刺穿凶手的胸膛。江印道:
“事不宜迟,孙兄弟莫要迟疑——徐管事,速速带众人离开!”
说话间,江印步子一跃。他手握长枪,硬生生开出一条生路来。
徐叔毫不迟疑,立刻喊上众宾客先行撤退。
他回过头,看了江印一眼:“庄主保重,属下即刻便回!”
江印并不说话,只一点头,随即迎上杀手的攻势!
*
这边,闻寂声护着班惜语紧急从宴宾楼撤离。与此同时,江澜派出的杀手也在后方穷追不舍。
班惜语一面提着裙摆小跑,一面闪躲从四周袭来的刀光剑影。她觉察出不对来:“寂声,你看这些杀手的模样似乎不大对。”
在亲眼目睹了当胸受了一剑、却又立刻追上来的杀手,班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