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你怎么不开口说去抢啊?”
窦嬷嬷也是帮着理过家的人,自然知道这十万两不是笔小数目,所以一听到这话立刻就骂了出来。
那五郎媳妇的脸上青白一片,她倒是有些想发脾气,可也知道惹怒了杜景宜她们主仆,这钱可就拿不到手了,所以嘴角咧咧就坐了下去,似乎在等着杜景宜开口。
杜景宜轻笑一声,对着何管家就说道。
“劳烦何管家跑一趟,拿银票过来给五嫂吧。”
她答应的极为轻巧,倒是让五郎媳妇有些不大相信,于是吞了吞口水就说道。
“你你不讲价?”
杜景宜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便说道。
“我为何要讲价,区区十万两而已,与婆母的死因相比,算得了什么,说吧,你究竟听到了些什么?”
五郎媳妇狐疑的看着她,一副钱不到她不会多说的样子,而杜景宜也命人上了茶,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倒是气定神闲的很。
起初没有佳云什么事,但是几年下来她表现的很是老实,所以时不时的她也能跟着去处理一下鞋面,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因此一下子就哀嚎了起来。
“你们搜来搜去的,不都是那些地方吗?你可曾想过大伯母的鞋子有问题。”
窦嬷嬷听到这里,瞬间就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确实如五郎媳妇所说,顾氏夫人的鞋子少说也有百来双,因此是单独的让人看管着的。
“随安城中的四大钱庄都可以取,不过若是五夫人要去外地用,那么只能去汇泰钱庄才行。”
“不可能啊,当时夫人的衣裳鞋袜我们也都是细细检查过的,没有什么问题啊。”
“韦夫人可不能日日都在我们院子里头待着,她收买了谁?是谁下的毒?说啊!”
“大伯母进府的时候,那韦夫人没多久也成了大伯父的贵妾,十几年里头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可是随着大哥继任了国公府小公爷的位子后,大伯母的身子就开始有些不大舒服了,起先只是简单吃两副药,慢慢的就变成了隔三差五的便要吃药,原因就是韦夫人在她的院子里头下了毒。”
她说的慢,窦嬷嬷有些不大耐烦,可眼下也没有好法子,只能是压着脾气的听下去,随后便见她开口说了当年之事。
她哭得情难自已,杜景宜听了也觉得心疼,所以连忙让几个婆子进来送她下去歇息,随后转脸过来看着五郎媳妇,表情可严肃了不少,紧接着就沉了嗓子的问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最后顾氏夫人死的时候,就是无法止住血。
五郎媳妇冷笑一声就说道。
下毒?!
何管家和窦嬷嬷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有些不可置信,那时候整个国公府里头都是她们在管,尤其是顾氏夫人的院子更是如此,一切吃食饮用甚至是香炉银碳,都是细细检查过的,怎么可能会被人下毒,而他们却一无所知呢?
好在这钱虽然多,但是在将军府的账上也倒不算什么,因此拿了银票过来就递给了五郎媳妇,随后说道。
“夫人,是老奴对不住你啊,竟然没能揪出佳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害得你无疾而终,老奴有罪啊!”
血枯而亡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窦嬷嬷惊的退后了两步。
因此,她一直以为夫人是气血郁结,而后又接连收到了儿子和家中众人的死讯,才会受不住了撒手人寰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人下药至此,越想也是愤恨,于是还没等杜景宜开口就恶狠狠的说道。
“想必二伯被流放的事情,你也晓得了吧,昨儿家里头就在商量着要如何帮帮二伯,好让他在流放的路上能得些关照,可是你也知道,五房自打从国公府搬出来后就一直没顺过,如今青黄不接的,哪里找得到关系去疏通,所以公爹和你五哥就把这主意打到了定平侯府上,说是要拿这秘密去做交换,给五房换些前程回来呢。”
“如今,五嫂肯说了吧。”
每一次月事来的时间一日长过一日,慢慢的就变成了身子日日都亏着气血,如此情况之下,她们就是用再多的药也治不了根本。
“是佳云。”
“那佳云早早就被韦夫人给收买了,每次趁着要给大伯母收拾鞋面的时候,在里头撒上一点那药粉,经年累月的,你们能想到的鞋子,就都被她给荼毒过了,大伯母自然是受不住的。”
鞋子?
&t;divtentadv>这一句话就把窦嬷嬷给问懵了,于是飞快的回忆着。
“那韦夫人下的又不是立刻要人性命的药,自然是份量轻的很,每次就那么一点点,洒在鞋子里头,风吹无痕,日复一日的,大伯母每次穿鞋子都能通过脚底慢慢的窜到全身,所以到最后才会血枯而亡。”
“怎么会是她,她连内院都没进来过。”
“你胡说,我们一贯小心,尤其是夫人生病以后,院子里头来来回回的查了好多次,怎么可能会搜不出来呢?”
“说说,我自然是要说的。”
五郎媳妇自出生以来还没拿到过这么大额的银票呢,因此数了数,颇有种天降横财的感觉,所以连忙将那银票揣在自己怀中,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