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不会说话,还请少夫人见怪,不过确实是三房和五房的人闹腾的厉害,韦夫人的意思是您以后也要当家作主的,去看看给出个主意吧。” 杜景宜听到这里,就觉得这位焦嬷嬷真是好日子过多了。 说话里头满是漏洞,上来就能将韦夫人的意思给透得明白。 这不是上赶着让杜景宜过去得罪人的吗? 傻子也能明白韦夫人的意思。 但这就是杜景宜想要看的局面,于是装作没听懂里头的意思,对着那焦嬷嬷就有些担忧的问道。 “怎么了?这些日子不是都好好的吗?” “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少夫人还是去看看吧。” 说完,那焦嬷嬷就让了路出来,赶着就引路杜景宜前去。 蔡妈妈担心她这一去会有大麻烦,特意派人从二门偷溜出去请何管家和窦嬷嬷回来。 至于在暗处看着门口动静的欧妈妈,在见到少夫人跟着焦嬷嬷离开之后,也就带人回了拂秋院。 没有过多的动静。 一路快走,焦嬷嬷巴不得脚下按了风火轮。 倒是杜景宜面色着急,可脚步却慢,让焦嬷嬷一阵着急又不好说什么。 等有些“气息不匀”的走到云锦院门口之时,杜景宜用帕子擦了擦额头露出来的细汗。 对着焦嬷嬷就说了一句。 “让嬷嬷见笑了,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体虚容易泛晕。” 焦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继续引她入院门。 等走到里头的时候,杜景宜才知道这位焦嬷嬷着急什么了。 不得不说,这三房和五房的人撒泼起来还真是战斗力极强。 前些日子云锦院为了国公爷要过生辰一事上下还添置了不少好东西呢,如今都造了灾。 小臂长的红尾锦鲤,此刻从池子里头跳了出来,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挣扎着。 而池子里头原本栽种的贵价睡莲,如今连花带叶的都被人从池子里头掀了出来,沾染了一团污泥。 原本用太湖石垒成的寿字,也被砸了个七七八八,就剩了个“寸”,透着一股凄凉。 最要紧的是,这地上还有好些血迹和撕破了的衣裳布条。 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非人的摧残。 丫鬟樱桃和骊珠强压下心中的那股子偷乐劲儿,面上还得装的一副镇定。 作为她们的主子,杜景宜更是当仁不让。 不但没有丝毫的落井下石,还透着些无比的担忧。 低声就对着焦嬷嬷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了?” 焦嬷嬷面有难色,她来的时候三房和五房已经拉开了,难不成后面又打起来了? 于是也十分为难的说道。 “就是为着四小姐和七小姐的婚事,所以才闹腾成这样的,少夫人进屋去看吧,只怕这才开始呢。” 这句话说的倒是真心,杜景宜也听得明白。 只见她又拿了帕子出来擦擦鬓角的汗珠,让焦嬷嬷看得十分不喜。 这样弱的性子,莫不是还没进去就怕了? 话还没等说出口呢,里头就有人掀了帘子。 与上回杜景宜和商霁来敬茶的时候一样,乌泱泱的一堆人,站得站,坐得坐。 只不过不同的是,上回个个还人模狗样的拿腔拿调,现在则是一片狼藉,让人瞧来可笑。 “儿媳见过公爹,见过韦夫人。” 杜景宜该行的礼自不会让人抓了把柄,于是看向了两边的长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三老太爷的胡子被揪了一大把下来,如今整个下巴颏儿红肿的厉害,还透着血丝,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一惯得势不饶人的三老夫人也是满脸的通红,捂着肚子低声的嚎着,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平日里嘴巴最利的二郎媳妇关氏则受伤严重,两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发髻散乱,手上也多有淤青。 旁边照顾她的则是三郎媳妇,她比起三房的众人倒是要好些,只是衣襟略有几处被扯坏的地方。 看样子是拉架的,没怎么正面的参与争斗。 倒是在她们身后的那红柱下,斜靠着一个正由府医包扎额头伤口的二郎,此刻脸色青白,喘着虚气。 三房的人如此惨,另一侧坐着的五房也不惶多让。 首当其冲的就是五老太爷,他虽然眼眶青肿了一只,但瞧那胸脯上下起伏的样子,看得出来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