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宽擦擦眼角的泪,对着韦夫人就上前一步说道。 “劳夫人费心了,为夫先去洗漱一下,再来与你说话。” “老爷快去吧,妾身就在屋子里等着你。” “嗯。” 韦夫人装模作样的本事一如从前,所以商玉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只是觉着这府里隐隐有些不太对劲,但他却说不上来。 一个时辰后,他总算是清洗干净,又恢复到从前的国公爷样子上。 坐在云锦院正屋的八仙桌前,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 虽然只是消失了半月,可他看上去比从前瘦了许多。 皮肤也因为多日的冷风肆虐,变得粗粝了不少。 韦夫人从前不觉得,现在是多看自家夫君一眼都觉得心烦意乱的厉害。 可还是要耐着性子的给他布菜,面上还一副委屈的样子。 对着商玉宽就说道。 “老爷不在家的这段时日,家里头都乱了套了,妾身一介妇人是办事也办不妥,留人也留不住……” 一边说,还一边抹泪,那样子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商玉宽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眼中只有香喷喷的饭菜,对于韦夫人的话是只听进去了三分。 “夫人莫要自谦,你……你一贯厉害的。” 他吃东西时候的狼吞虎咽,将饭菜都落了些在衣服领子上,韦夫人看得更是嫌弃不已。 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告的状也不能漏。 于是张口就哭诉着说道。 “老爷有所不知,你此次被行刺,乃是府中的奴仆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四个字落在商玉宽耳朵里头的时候,给他呛得差点一口气撅过去了。 饭粒从嘴巴里喷了出来,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韦夫人。 “当真?是谁?” “哎,是二郎媳妇身边的秦妈妈,老爷可有印象?” 商玉宽皱着眉头,秦妈妈他是有几分印象的,可自己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会这样? “她为何要找人刺杀我呢?我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老爷有所不知,这三房的人整日赖在国公府里头不肯离开也就算了,三叔父竟然还用巫蛊之术来诅咒咱们,那秦妈妈应该是得了二郎媳妇的指派,所以才想兵行险招。” 商玉宽听了这话,已经从三分的不信,变成了十分的不理解。 讶着表情就说道。 “怎么会呢?三叔父他……” “别说是老爷了,连妾身也不敢相信,可东西就是从他们院里搜出来的,京畿司将人也已经带走了,三叔母还日日都来我这儿求情,可我一个后宅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呢?” 商玉宽如今是一块肉也吃不下了。 满心满眼都是不理解。 怎么会?怎么会…… 韦夫人见他一脸的怅然若失,忍不住又火上浇油一番。 “还有东苑……” “东苑怎么了?总不至于连他们也要害我吧?” 韦夫人倒是想答一句“是”,可眼下还不行,所以状若无辜的说道。 “他们倒是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已经搬走去了将军府。” “搬走了?我消失了半月,他们搬走了?” 商玉宽此刻是气到不行,他在外头吃苦受罪的,家里头没一人关心。 而东苑的人竟然还在此时搬出去了,这让商玉宽怒极了。 抬手就将手里的饭碗给砸了出去。 胸口也是跟着起伏不定的,不知道在心中如何怨恨呢。 韦夫人见此,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故意没有将东苑被火烧一事开口道出,结果还没等商玉宽这把将火发出来呢,就听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喊。 韦夫人眼神一厉,想也知道,定是不死心的三房女眷们。 三郎媳妇是个聪明的,先前来过一次就没有再来了。 所以如今叫喊最厉害的就是三老夫人。 至于她的儿媳樊氏和四娘,平日里就是不爱开口说话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也是跟着陪着来,只默默流泪罢了。 “焦嬷嬷,让人将她们送回报桃院,三房做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还要让老爷原谅他们吗?”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韦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选定了三房做替罪羊,那么最好就是一并死透了,日后才无后顾之忧。 可自家夫君什么性子,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