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说道。 “母亲,是儿子哪里做错了嘛?您别……” 好不容易儿子才从过去的阴霾之中走出来些许,刘氏可不会让他又跟从前似的动不动就责怪自己。 立刻就擦了擦眼泪,解释说道。 “不关你的事情,是从前那支簪子是你父亲送给我的,如今又看见这个,所以才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有些伤怀罢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说罢就从商知平手里将那簪子给接了过来。 看了看,就拉着商知平去到铜镜面前,笑着说道。 “你给母亲簪上吧,母亲喜欢的很。” 商知平侧眼看了看母亲,确定她的喜悦不是假装的之后,才给她在发髻上寻了个位置簪上去。 虽然与刘氏今日的打扮有些不适宜,但银簪并不花哨,也不夺彩,就那样静静的,也别有一番韵味在。 母子二人对看一眼,许多的伤怀都随着日子的盼头,逐渐淡忘了。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一刻刻的过着。 将军府上下,在两日后迎来了除夕之夜。 这是商霁和杜景宜他们在将军府过的头一个年节,自然上下都是重视的。 红彩披挂,洒扫得一尘不染。 何管家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在外头撒铜板,施粥饭。 无论是采买的还是外出的,都赶在了年夜饭开席前全部回到了府中。 爆竹扎了长长的一条,比乔迁那一日的还要更厉害些。 见人人都到齐之中,便开始封门。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将军府上下人人都喜笑颜开。 旧岁除,新岁到。 一切都奔着更好的方向而去。 花厅中,今日也是齐齐整整的坐了一大桌子人。 以往在国公府的时候,每逢佳节虽说也有家宴的准备。 可那宴席吃得总是热闹不在点子上,人丁是兴旺了,可却各有各的算盘,所以吃得并不真心。 但今日席面上坐着的,没有一个是外人。 因此商霁倒是高兴,端了酒杯就与众人共庆团圆。 人人都穿得喜庆,不是红就是紫,看着愈发的热闹。 顾老夫人左右笑笑,随后就感叹了一句。 “可惜了,你大舅母和二舅母要留在金陵城里头走亲访友的,否则若是一并来了,那咱们一家子也就团团圆圆的了。” 说是一家子,可席上坐着的大多是女眷,满打满算也就商霁,商知平和邢昭三个男的。 不过有了杜景宜腹中这个孩子,这可是让顾老夫人能看得到未来的,否则,那才是叫一个凄凉。 听了她老人家说话,四舅母也是笑笑就说道。 “来的时候大嫂和二嫂就嘱咐过我,让我吃年夜饭的时候多敬大家几杯,连带着把她们的热闹也给凑上,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总有相聚之时。” 说着,她就端了一海碗起来,汩汩的给喝了下去。 见此,商霁和邢昭不得不陪上一杯。 佳酿好入口,但后劲儿却足。 佳酿好入口,但后劲儿却足。 四舅母喝酒跟喝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可邢昭和商霁二人却有些心虚。 只不过依照商霁的性子,他才不会开口。 所以总是邢昭出来说话,他可是知道四舅母的酒量的,于是多有求饶的就说道。 “四舅母还是用酒盅喝吧,您这酒量就是把亲卫队的弟兄们都叫来也未必能喝得过,难得过个团圆节,就不要让我和少虞表哥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否啊?” 四舅母见此,便哈哈大笑起来。 又恢复了不少她从前的爽朗与豪迈之风,让在场之人明白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臭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行,今日就少饮些,放你们兄弟二人一马,随意喝个开心便是。” 于是,示意旁边伺候着的丫鬟将她面前的海碗换成了酒盅。 小小一杯入了她的口就跟喝蜜水似的舒服,看得众人是既佩服又羡慕的。 大嫂刘氏难得的打趣一句说道。 “四舅母海量,我若是能有你一成的酒量也不至于三杯酒就能倒下了。” “咳,这点酒算什么,策州军中将士们爱喝的都是烈酒,那酒下肚就跟下刀子似的,虽然辣口却十分爽快,那个我尚且醉过,可这个便是再来三坛也不过是占肚子罢了。” 只见四舅母一边说,还一边摇手。 看得出来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