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他们不讲商誉,从前拿着我杜家的名誉在外头卖假药被我父亲给查到了,所以早早就在商会和府衙都告书过了,说与他们一分为二,虽还是姓杜,但早已是两家人了。” 听到这个,那奉少夫人的脸色才好了一些,笑着说道。 “我还怕此人与你们还有牵连,所以赶着来报信呢。” 杜景宜想起了之前娘亲与她提过的集资北地去做生意一事,想着八成是此事要爆了,但面上还是不能叫奉少夫人瞧出破绽来,于是好奇一问。 “怎么了?他做什么事了?”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撺掇着晋尚书家的人在随安城的公子哥儿里头骗了不少钱,如今人也不知踪影,现在各个府里头的人都按着此事不肯爆出来,但是没少有人私底下说要拿他去偿命呢。” 杜景宜想也知道,定是那晋尚书发威了。 此事虽然是杜景贤开的头,但是他却没少在其中做担保。 “他骗了多少啊?” “听说是三十万两,但具体的数额我也不大确定,还是我夫君在外头喝酒应酬的时候听来的呢,所以赶着来给你送个信,不过既然告了书,分了家,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算不到你们头上去!” 奉少夫人也是难得的实诚人,所以开口就点了出来。 谁家府里没有几门糟烂的亲戚,因此杜家能先一步的脱离此事也真够幸运的,否则这三十几万两的钱,只怕就是杜家要扛下来了。 杜景宜所想,与奉少夫人一样。 但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要去家里头看看情况才能放心。 否则,那些黏人的亲戚若是如商家的三房和五房一样非要撕破脸的闹,于场面上也不大好看。 不知所踪? 究竟是真的不知所踪,还是藏起来了,杜景宜心中一万个鄙夷。 说完了来时要讲的事情,这奉少夫人就松弛了不少,左右看了看这暖房的情况就感慨的说道。 “咱们府里的暖房修葺都排到五六月了呢,估摸着年底前才能完工,也不知今年这个冬日能不能安排的上。” “还是六嫂嫂这里舒服,要不等冬日来的时候,我跑到将军府来窝着算了。” 杜景宜略略有些挑眉,她可不觉得奉少夫人如此热忱的与她打交道,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里头少不得有顾家的原因,有自家夫君的原因。 但示好总比交恶强,所以杜景宜也从不推拒这些好意。 便轻笑着对着那奉少夫人说道。 “少夫人愿意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冬日,我把我那两小子也带来将军府里头一并热闹热闹,到时候怕是六嫂嫂肚里的孩儿也有五六个月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呢。” 听到这个,杜景宜淡笑的摸了摸肚子,眼中充满了慈爱。 每每有人提到她的孩儿,她心中总是多了些莫名的柔软。 奉国公府上也是要文官有文官,要武将有武将的功勋人家,若是能与自家孩儿交好,那于他的前程也是多有裨益的。 想到这种双赢的局面,杜景宜也是高兴着呢。 二人说说笑笑的,倒是仿佛认识了好些日子似的,倒是一点都不拘束。 郭家的人用了午膳,由顾老夫人亲自送出了门,外头人见了都纷纷猜测,看样子这郭家和商家的喜酒也不远了。 毕竟众人脸上都是笑开了花的模样。 当日夜里,商霁策马而归。 风尘仆仆的倒是少了些寒冬腊月的冰冷,看得出来早春也在悄悄的来着。 他还是一如往常的洗漱好了才进到正屋来,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腹中的馋虫也是叫唤个不停。 天色已晚,杜景宜早已换上了里衣,因此衣服略有些贴身,而腹部也隆起来了不少。 见到娇妻如此模样,商霁心头暖洋洋的。 上前来就抚摸上她的肚子,轻声细语的问道。 “孩子没淘气吧?” “还行,时不时的踢妾身两脚,不过也不大用力,我听外祖母和舅母们说这还早着呢,估摸着再过两三个月,动静就会愈发大些了。” 商霁自元宵过后,基本上也是三两天回来一趟。 所以,每次见着杜景宜的时候,总是问同样的话,杜景宜也不烦躁,每回都认认真真的回答着。 商霁扶着杜景宜坐下后,便出言说道。 “这些日子我多忙一下,等你生产的时候就尽量待在府里头不出门了,日日守着你和孩子,我也能安心些。” 听到这话,杜景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