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了,不过是刚巧碰到了而已,在家中夫人未说此事之前末将也不清楚,否则也不能提前布局。” 确实是杜景宜的功劳,或许他过些日子也会得知,但总没有那么快,不但提前将商三郎给撇了出来,还顺手把晋家给套了进去。 不得不说,晋尚书这蠢儿子,之前坑了晋家一次,如今又是一次。 私闯民宅,抢人财物,草菅人命,再加上之前集资坑害众位官员之子,无论是什么罪名落下来,可都是不小的。 别的不说,晋尚书也要落一个不教亲子的罪名,若是再给他安上一个官逼民反,也不知四皇子一党是否能招架得住。 想到这里,太子和文先生一个笑得比一个还要精明些,而商霁对于这些暗路子的事情,多少有些冷静。 “你这媳妇儿倒是娶得妙啊,眼看着你是一日赛过一日的好,等你的孩儿降生,本宫定会好好的赏赐一番。” 对于杜景宜和杜家之功,太子不好在明面上赏赐,但借了生子这个由头,那赏赐就可大可小了。 而商霁对此也没有回绝,毕竟对于自家夫人来说,能多在太子面前得脸,于她在后宅和其他的夫人相处之时,也能多几分助力与好处。 夜色催更,寂静的如同泼了墨的画布,而背后也藏了许多不得见光的心思和举动。 第二日,晋家小郎尚且在睡梦中呢,就收到了一个消息。 “死了?” “死了,那杜四家都挂了白绸出来了,说是今晨没的,会不会是昨儿被少爷的两脚给……。” 晋家小郎身边的人,开口就说着此事,虽未言明,但意思也很直白了。 这杜四爷平日里看着也是个身体还不错的,怎么会被“轻轻”的踢两脚就死了呢? 可那晋家小郎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真是个不顶用的破布身子,才两脚就踢死了?简直可笑,莫不是身体本来就有什么隐疾,所以才这般不中用?” 底下的人都不敢随意回话,毕竟是闹出了人命,若是此事让老爷给知道了,只怕他们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立刻就建议道。 “少爷,要不咱们还是用点什么法子封一封那杜四家人的口吧,否则要是叫人知道咱们昨日去闹过,只怕老爷又要生气了。” 晋家小郎在杜四面前说的那些什么报官之话,全都是假的。 他们又不蠢怎么会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呢? 况且昨日他已经将此事也了结干净了,那些参与之人也都安抚的差不多了,多了一成的利,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因此,晋家小郎又重新回到了那圈子里头,和过去的那些兄弟们哥俩好起来。 所以,在听了底下人的话之后,晋家小郎也就随意一挥手的便说道。 “你看着办吧,只要能让他们闭嘴就成,实在不行就用杜景贤的命威胁一二,我看他们敢不敢赌这个断子绝孙!” “是,小的这就去办!” 交代完手下人之后,晋家小郎又睡了过去,他倒是惬意,然而此刻他的老父亲却在朝中被好几个言官围攻了起来。 陛下许久都没上朝了,今儿也不知是起了什么兴头,所以破天荒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太子监国多年,但只要一日没有登上帝位,就一日只能站在一旁。 他倒是表现的坦坦荡荡,可底下站着的四皇子却不是这样的表现。 他看着太子,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咬牙切齿和不甘心,可一点都少得落在了郭丞相和商霁眼中。 他们二人看四皇子就好似在看什么狼子野心之人一样,也从未藏着掖着。 党派之争,一览无余。 倒是上坐龙椅之上的大兴皇帝还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似乎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似的。 倒是身处漩涡之中的晋尚书被围攻的厉害。 那些言官又特别会以小放大,所以已经从晋家小郎的无稽行为上升到了晋家私德败坏的地步。 他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挡不住这么多利嘴,况且本来就是他儿子做下的事情,所以再挣扎也无用。 最后只能退一步,含泪跪着请罪就说道。 “陛下,臣家里头出了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也是愧对陛下,愧对祖宗,各位大人所奏之事虽有些夸大,但也有实情在里头,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还是于事无补。” 他这番直接认下的做派倒是让大兴皇帝的不耐烦减少了许多,于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此事也不完全是晋爱卿的错,不是说被蒙在鼓里吗?” 听到皇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