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苏念雪下意识地回答。
可滕丹的心再次刺痛了,他好像是懂了。
虽然不曾恋爱过,但是这种第一时间为所爱之人辩护得样子,是那个以前的苏念雪身上从来不曾有过的。
滕丹微微勾唇,“你看,你着急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苏念雪有些词穷,“我……”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我都知道了。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又甘愿自我牺牲呢。
如果这个凡人真的转头就把你忘掉,他也不值得你这么做。”
苏念雪一愣,还没说话,滕丹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你的事我很少插手,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但这次不一样。”
“等下,滕丹,你去哪?滕丹,你别冲动!!你才刚刚从胤海回来,你可别胡来……!”
苏念雪忽然急了,这个滕丹以前就是个急脾气,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动手的那种,也因此成了天帝和众神仙的眼中钉。
他和她一个明里被排挤,一个暗地被人腹诽,这样的两人忽然有天相遇了,所以才会惺惺相惜,成为挚友。
“我说过了,在天界,所有人都可以对你置之不顾
,但我不能,苏念雪,我要让你知道,虽然我不是那个你爱着的凡人,
但我能为你做得,一点都不比他少。”
滕丹说着,已然来到门口,他恶狠狠地瞪着一干狱卒。
“在我回来之前,如果她少一根寒毛,我就会把你们千刀万剐,不信的尽管试试。”
马眼狱卒吞了口口水,光是看着他那可怖的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他就已经够心惊肉跳的了。
“我们,发誓,绝对会照顾好孽神大人的,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那就好!”
在苏念雪声嘶力竭的呼喊下,滕丹还是转身离去了,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但她心里多少是有点数。
“滕丹,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滕丹……!”苏念雪忽然有种无力感,现在的她自己深陷牢狱,想要阻止滕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滕丹这次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人间,k城。
墨白和琉璃凭着信物,终于联系上了司良所说的接头人。
在一间灯光昏暗,很少人光顾的马戏团里,魔术师摘下他头顶的礼帽,接过墨白的信物,往帽子里一扔。
接着帽子发出
神奇的淡蓝光芒,只一闪而过,魔术师就明白了什么。
“信物是真的,你们果然是司良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最新的消息。”
墨白赶紧把耳朵伸长了,表示洗耳恭听。
“天帝决定这件事从长计议,暂时还不会处决孽神,而且为了孽神的事,神仙们都有很大的争执,天帝只能暂时把孽神关押在仙牢。”
“啊,也就是说,咱们师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墨白瞪大了眼睛,眼底划过一抹庆幸。
魔术师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唔”了一声。
“那,那审判日是哪天,我们起码在审判日要赶回天界去,为师父撑场面……”
琉璃又问道。
魔术师轻蔑地笑了,“撑场面?你们是不是在人间待久了,学会了这么多低贱的词汇。”
琉璃无言地撇撇嘴,撑场面怎么就低贱了?
“审判日还有很久很久,久到你们回了天界,审判都还没开始。所以先把你们人间的事处理干净吧,不要等你们师父再下来给你们擦屁股。”
魔术师说着,把信物往口袋里一塞,戴上帽子,眼底再次划过一抹轻蔑,微微一笑之间,却露出了几颗
尖锐的虎牙,闪着寒光让人光看着就心悸!
墨白皱了皱眉头,又想到令牌上的白虎,他有了某种猜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天界的事情了如指掌,难道你是……”
他话音未落,忽然自己的腰部以下泛出一道金光,接着阵阵绿水样波纹荡漾开来,琉璃也是如此!
“师弟,快看我这是怎么了?!”
“师兄,我还不是一样,我们俩好像要沉下去了,怎么感到这土地软软得像个陷阱一样……
糟了,咱们不会是找错人了,被假的接头人给算计了吧,魔术师你……!”
可是他们还没说完话,就一起掉进了那个像是陷阱般的泥潭里,越陷越深,直到整个身体都覆没了!
看到这一幕刚才波澜不惊的魔术师微微蹙眉,“这又是谁的安排?是司良的手笔?”
“啊啊啊啊——救命啊——!”
一阵急速下坠加上无边深渊般的恐惧感过后,墨白和琉璃忽然坐在了某个硬梆梆的物体上。
接着眼前一亮,他们看到了一双硕大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们。
“鬼啊!!卧槽!!”墨白大喊着连忙闪身,却正好跟慌乱的琉璃撞到了
一起。
见他们两个狼狈的样子,滕丹不由得愤然捏拳,“你们这两个拖油瓶,你们的师父都快大难临头了,还有心思在人间闲逛?
刚才要不是我用法术强行把你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