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收拾了红家那只恶鬼,不然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们看本官身后的这些人,我这次过来,就是诚心要帮你们的,但到现在为止,我手上没有一封状子。”齐人立问:“谁愿意出面来做这个苦主呢?”
再来说红家。
齐人立离开也有一会儿了,最后跟齐人立谈买卖的管事,这会儿才找到管家。
“显才叔,那什么县丞果然来者不善。”管事一脸的还是您英明的模样,“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们,果然他们到附近两个村去了。”
“哦?”管家不是很在意,目光只专心盯着笼中的相思鸟。
“那两个村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只是前面红府村有几个老不死的。”管事眼中露出狠厉,“要不要提前做掉?”
管事哼笑了两声,“随他们去,我看谁敢动我们红家。”
“是。”管事陪着笑脸,“咱们主子手段通天,就连知府大人…”
“闭嘴。”管事转身盯住他,“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要我教你吗?”
他这一眼,吓得管事后背心里直冒汗。
“小的嘴臭。”说着管事还抽了自己一巴掌,“还是显才叔做事稳重,小的跟您且有得学呢。”他果断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显才叔,这县丞是个什么官?我怎么从没听过。”
“别说你了,我也没听过。”两人话说到这里,刚好在门房的那个读书人从对面廊下经过。
管家把人叫了过来,“你也念过几年书,可知道县丞是几品官,管些什么?”
这读书人说:“县丞在知县之下,八品官,本朝虽设有这个官职,但多数县只有知县,没有县丞。”
“哈哈。”管家想到刚才齐人立口口声声的本官,“好大的官架子啊,区区八品县丞,敢在咱家老爷面前摆谱。”
“是啊!”管事跟着附和,“哪个做官的来咱们家不是客客气气的,就连……”
管家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后面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这读书人倒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跟着这两人嘲笑齐人立,只静静的站在一旁。
“想来这人没什么根基,也没什么门路,否则也不会来地方上做一个八品小官。”管家眯了眯眼睛,“只是这人野心却不小,别是想用咱们红家来垫他为官之路吧。”
“那他就是找死。”管事贴近管家,手比作刀,往下狠狠一用力,“干脆……”
“不急,让他再晃两天。免得连死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是显才叔心善呐。”
还是三月初三的这天早晨。
孟长青又带着一队人,清早从北山县出发。
临走时关照席蓓和来财,看好衙门、顾好家里人。
席蓓原本非要跟着孟长青出去,就为这个,在孟长青面前蹲了一碗面的时间。
孟长青无奈道:“师父,我也想让您跟着我,可您看这县衙里,能做主的都走了,但凡杨大哥或左大哥有一个在县衙,我都不劝您留下,但他们都有事出去了,您权当帮帮徒弟吧。”
“就是啊,师父。”八方蹲到席蓓面前,“您好歹是衙门的师爷。”
“屁的师爷。”席蓓捏住八方的脸,“你跟着长青,给我打起精神来,要再出上回那样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父。”孟长青从席蓓手下救回八方的脸皮,“我自己会注意的,再说凉州地界,有卫叔父看着,能有什么事?”
不断保证之后,一行人才顺利离开县衙,在席蓓担忧的目光中,逐渐走远。
车马经过杨门县,顺着官道,去了罗江县。
刚到罗江县地界,孟长青就看到一片片的农田,每块田上都有人在其中耕作。
“到底是罗江县。”孟长青在马车上看着连片的良田,田地之间已成规模的沟渠,心里非常羡慕。
八方知道她在想什么,“再有几年,咱们北山县也会这样的。”
孟长青点头,“肯定会的。”
继续向前,经过农田村庄,来到了罗江县城。
马车在热闹的街上停下,孟长青亲自去买了两盒糕点,手上提着糕点,兜里揣着红包,进了县衙。
有人一层层通传过去,孟长青被人带到花厅时,丁爱学已经里面等着了,手边还有个小炉子正煮着水。
虽叫个花厅,里面却一朵花都没有,倒是见门口两个土盆里,发了不少豆芽。
孟长青直叹有意思。
见孟长青到,丁爱学开口笑道:“孟大人,好些日子没碰面了,怎么你瞧着又瘦了。”
“近几天没睡好。”孟长青冲他行礼,不好意思道:“丁大人,这是在你们县买的两盒点心,我们县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孟大人见外了,你有事找我,直接来就是,何必弄这些虚礼。”
“礼不可费,再说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全是你我同僚之间正常往来。”
“快请坐。”丁爱学说,“你瞧这水刚开,正好泡茶。”他说话间亲自动手,泡了好几杯茶,不止有孟长青的,陪着她进来的八方和楚沐风也没落下。
“好,咱们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