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打的天昏地暗的两人,只觉得头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几个意思? 浥轻尘也知他担忧素鹤,遂宽慰道:“冷静,你没发现不风师伯身上的杀气现在没那么强了吗?” 槐尹一怔,摸着下巴道:“好像也是。” 果然,等不久后,不风拎着被打吐血的素鹤飘然而回。 “师伯,他……” “死不了,是个奇才。可惜这家伙非要去那劳什子的人皇岛,死活不肯给老夫当徒弟。”不风气哼哼的把人扔给两人,臭小子。 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傲气。是老夫误会你不假,你小子就不能尊老爱幼解释一下,迁就一下吗? 说打就打,要不是老夫收剑快,你小子早就见阎王了。 浥轻尘忙和槐尹托住素鹤,道:“怎样?我这里还有丹药……” 素鹤别过头,呕了几口朱红,摇头道:“不用。” 随后推开两人,肃整衣冠,恭恭敬敬朝不风拜下:“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不风提着衣领抖了抖,别开眼道:“老夫又不是为了你……” “前辈,您刚说什么?”素鹤抬眸,不解问道。 “咳,没什么,想知道人皇岛的消息,就都随我来。”不风按下云头,径往林间小路。 三人大喜,浥轻尘当先落地:“师伯,您真的知晓怎么去人皇岛?” 不风提剑,缓步踱行,手捻长须,望月而叹:“唉,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们,又何必去送死?” 素鹤上前一步,递出悯殊剑:“前辈请细端详。” “这便是你不肯答应老夫的理由?”不风接过悯殊剑端详片刻,之前交手便感觉此剑有些异常,原来是剑还住着一道残魂。 “前辈厚爱,是素鹤失礼了。” 不风把剑还给素鹤,道:“将魂魄打入已有剑灵的宝剑而不伤里面的剑灵,此人也是少有的好手。 而将残魂固稳不散,放眼欲海天,怕是也只有叶谷清风能做到。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气运。” 素鹤收了悯殊,垂衣拱手道:“前辈说的是,还请前辈告知小子如何前往人皇岛,他日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哪知不风突然陷入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息:“实不相瞒,疏星楼的两颗人皇鸟卵石,也并非老夫与师弟亲取得。” 浥轻尘一惊:“那是?” “久远前,老夫与岱山师弟外出游历,盖因老夫彼时修为不济,而被对手打下山崖,幸得崖下一修行的女子所救。 那时,我们都还年少正艾,相处日久下,老夫爱她心底善良,她慕老夫中正可靠。 没多久,我们便在崖底成了亲。 直到有一日老夫出去打探岱山下落,归来后却久寻不得。 又等了月余,仍不见其归,老夫以为她终是如旁人般厌弃吾之双目,遂神上回到宗门。 不想,几天后有人飞书一封至无生门,点名要给老夫。” “是师伯母?”浥轻尘脱口而道。 不风长叹,苦笑道:“是啊,她信上说受够了老夫这副鬼样子,如今她正是要跳出糠箩入米窝。 过一过上等人的日子,这一枚人皇鸟的卵石,便权当是她负老夫的亏欠。” 槐尹看了素鹤,登时惊呼不可思议:“人皇石是尊夫人送的?” “嗯,她傻,老夫也傻。居然,傻到不相信她。”如果是真厌弃,她又怎会选择嫁给自己。 而她离开时,腹中还怀着两人的骨肉。 只可惜…… 浥轻尘不解:“那后来这石头怎会落在父亲手中?” 照理说,如此重要之物,当以性命呵护才是,怎会? “是老夫遣人送往疏星楼的,那时你父亲初掌大权,身边多的是熊罴猛兽,吾失了阿霄,遂无再生之意。 便将它赠与你父,倘若不幸,尚可保得一线生机。” “那后来第二颗又是如何得来的?”一颗她可以理解,那后来为何又有一颗? 木风忽的顿下脚步,慈爱的看了眼浥轻尘:“说来惭愧,两枚皆是老夫所赠,却又非老夫亲得。” 素鹤道:“难道这枚也是尊夫人所赠?” “是,也不是。石头是人皇岛三皇子让人送过来的,说阿霄以嫁他为妻,腹中孽种已除。 叫老夫不要再痴心妄想,再赠人皇石,从此路两清。”也是那一次,他须发皆白,成垂暮之态。 听到这里,倒是槐尹有些沉不住了:“我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