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引在下至此,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人模样生的不差,只是略冰冷,显得身上没有几分人气儿。大晚上,一身白,不细看,只当是无常公出公差了。 没啥感情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话不是该在下问吗?”素鹤垂眸,道:“费心将我等分开,又有心引至此处,想来也不是因为江边水草丰沛,何不直呈来意?” “没有来意,取你命而已。” 说罢,白袍人兜起剑,寒光飒飒而出。 素鹤眼眸倏然上抬,侧身横飞出去,反手掣出悯殊。 足下轻点江面,再飞鸟腾起,一剑刺向白袍人。 白袍人见状,身形疾动,剑化灵蛇,登时缠上悯殊,点点寒锋直逼素鹤咽喉。 “你真元没失?” 素鹤剑指夹住其剑尖,催元以崩,道:“托仙友福,让在下提前康复。” “狡辩。” “阁下是为谁而兴刀兵?便是要人死,总也得让人死的明白。” 白袍人剑很快,疾出如雨,点点扑打要害。出招干脆,行招如流水。看得出浸.淫.此道以久,只是不知他是为谁而来。 但见他数招不能取下素鹤,登时将真元灌入掌心,喝道:“等你有命活着,你再来向我问。” “也好,素鹤也想会会欲海天的仙友。看在下离去几年,究竟有几分长进。” 说罢,亦是真灌掌。 霎时两掌相接,四野隆动。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宛若平地炸起数道闷雷。 那水草前翻被豁的没长齐,今遭地皮让掀出丈三的坑,江水高涨,浪头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然,不待浪头打下,两人打上半空,又一路打上云霄。 招招紧逼,式式夺命。 白袍人有心逼命,却不肯表明来意。素鹤有心留手,怎奈对方金口难开。 看其为人虽冷,眸中恨意却不似作伪。便联想到被他困杀的三人,道:“阁下是替昨日被杀之人前来报仇?” “他人之死,与我何干?”那白袍人眉山一凛,手中之剑随着他念咒催化,竟自飞出数道白芒,宛若细线。 看着轻飘无骨,实则势若奔雷。 素鹤腾身后退,踏其一,踅其二,复而横扫余三。然那白芒似灵性,遇悯殊之际则自行躲闪。.. 其速尤快,且角度刁钻。 饶是素鹤应对不错,还是被扎了几个窟窿眼。 看了眼受伤的胳膊,不禁自嘲一笑,还真是不留情。 顿时也收了留手之心,他不是圣人。让他挨打不还,怎有这种可能。 眼看白芒再至,悯殊倏然绽出威威清气,沛然之感,竟压的白芒不自觉后退。 睨眼白袍人,道:“阁下既然不是替人.报仇,想来便是要与在下印证本门的功法。 不知,在下说的对与不对?” 白袍人瞧见悯殊散发的清气,瞳孔骤然紧缩,寒声道:“不错。 你既是无生门的解印人,自当以无生门的功法来证明是不是真的解印人? 否则,像你这种沽名钓誉之辈,墨如渊见一个杀一个。” “原来,阁下也有名字,在下还当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素鹤见他傲气,故意出言讥讽。 “住口,休得呈口舌之利。有本事,就剑下分。”墨如渊呔道。 “要见分晓不难,墨仙友是否也得拿出真功夫?” “你……” 不等墨如渊把话说完,素鹤却率先发难。先是“天风有悔”打的他措手不及,再是“百瞍铮鸣”迫得其不得不使出本门功夫。 那长剑立时化作一方砚台,泼墨一挥筑就山河如画,霎时将素鹤尽困其中。 “是你自己找死,丢了性命可就不要怨谁。” 说罢,竟身形也隐入水墨之中。 素鹤心头一凛,如此手法虽有听闻,然亲历却属头一遭。 举步微挪,背后长剑簌簌而出。 森森寒意,侵入肌理,令人瞬间毫发倒竖,不绝骇然。 登时旋身格挡,将剑“铛铛铛”击飞。然回眸,却不见发剑之人。 倘不及再思,那脚下的所立之处,眨眼变作漆黑深渊,凭地生出无限吸力,将他拖入其中。 再往下看时,下方竟有烈焰彻上,旋即,即至脚下。 刹那间,哪由得素鹤再作他想。把那双足互点,使一个“萍云度”纵出里面。 甫出深渊,天际降下烈火。霎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