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至于不义之地,全然不管她的死活,她的内心必定是崩溃的。 一个人受到磨难并不可怕,而是更怕精神支柱的坍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突然遭到最亲近信任之人的背叛,钻进牛角尖也正常。 “只希望御医能将她从鬼门关抢回来,只要她能收敛心性,跟宋成业好好过日子,母亲一定也会善待她的。” 听到她唏嘘,宋恒业不禁望了过来。 今日星光璀璨,皎洁月辉下,身侧之人双眸熠熠有光,提起自己的前夫,面上并无半分不虞,而是带着真心实意的期盼和祝愿。 即便不止一次告诫自己同她保持距离,可宋恒业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你不怨恨吗?” “怨恨?为什么要怨恨?” 顾清悠抬头认真看着他道:“有句话可能不中听,若非宋濂一意孤行,硬要让我插进宋成业跟薛琳儿当中,可能也就没有今日悲剧,而我本身对宋成业也无甚感情,和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所以为何要怨恨?” 宋恒业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