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字。 突然有一阵风吹来,风中扬起那难闻的水腥气,呛得傅怜眯起一双眼,隐隐中,她听到院中的水井突然咯吱咯吱叫了起来,她顿时警觉,这尸灵,不会还在这里埋伏她们吧? 傅怜忙看去,原来是陆战在翘着木棍打水。 …… “你打水干甚?” “洗澡。”陆战吐出两字。 这么严谨幽静的时刻,他竟然淡然处之,还准备打水洗个澡睡觉?! 好吧,她也想洗个澡,莫名其妙熬了个通宵,身子到处叫嚣着疲惫。 傅怜表示给我也来一桶后,打着哈欠靠在一边。 那桶很快被提了上来,摇摇晃晃间深不见底,红漆木桶衬得颜色难辨,两人仔细看去,那赫然是一桶血水! 陆战似有所觉,飞快附身往井中打探,只见到白鳞闪过,陆战立马拿起放在井旁的玉面牛头像往血水中砸去,扑通一声,玉面牛头像溅起巨大的水花,受不住阻力般沉进井水深处。 傅怜被井中血水吓破了胆,陆战只是略带嫌弃地皱眉,“洗不成了。” 这时候,洗澡已经不是重点了好吧! 这血水又是怎么回事啊! 傅怜有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 却没人为她解答。 陆战因为精神力受击,整个人困倦不堪,根本不想再管血水的事,自顾自回房准备睡觉。 傅怜不敢一个人睡,非要和他挤一个房间。 陆战不依,盖不住她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最后把床让给了她,自己又去二丫的房间扛了一个小床来,怼在门边,高大伟岸的身躯缩在二丫那张小幼床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睡下。 傅怜本来已经不困了,甚至很多话想说,可不知怎的,一粘枕头就眼前一黑,跌入了黑甜的梦乡。 两人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一直到夜幕降临,傅怜睡得痛快,却突然觉得有黏腻的湿滑之物在肌肤上缓慢攀爬,自脚踝而上,一路抚摸,缓缓滑过小腿,膝盖,眼见着要靠近大腿。 这极怪的痒意摩擦着傅怜昏睡失意的神经,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发出细微,像猫儿一样的呼吸声。 她浑身冒汗,细眉紧皱,显然是陷入了什么可怖的梦境,可是很快,她又喃喃着什么,双手紧握,一脸狠劲,只听得“啊”的一声,傅怜睁开了眼。 那滑腻的触感咝咝地离去,傅怜坐起身,脸上扬起茫然无助,又隐秘畏惧的表情。 以她的床为中心,客房干净的地上,全是吐着信子,眼发绿光的小蛇。 小蛇们扭动着四肢,奋力往她床榻而去。很快已经再次有一条青色小蛇爬了上来。 它盯着傅怜,细若真丝的蛇尾惬意欢快地摆动,极游来到了傅怜面前。 傅怜下意识往后退却,可她越退,小蛇越逼近,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面前的小青蛇穷追不舍,傅怜甚至在它扁平的蛇脸上看到了讥讽的笑。 傅怜颤抖着身子,感觉后背湿冷,她缓缓回头,发现她紧靠的墙面上,全是如蚯蚓一般的袖珍小蛇,一个个在她后背飞快扭动着身躯。 那薄而透的寒气,正是来自于它们。 傅怜立马起身,拔出早就蓄势待发的蝴蝶刀,一刀准确死命地掀翻迎面而来的青蛇头,紧接着飞快打开床旁的窗户,窗户窄小,她只能奋力朝外挤。 她动作又急又怕,十分畏惧那群如深海潮流般的小蛇们追上来,双脚并用地往窗外塞着自己的身子,最终以迅雷的速度,十分狼狈地摔倒在地。 摔在了另一双阴冷的竖瞳前。 竖瞳的主人,是一个身躯庞大如巨人的白蛇,它攀附在地上,傅怜恰恰摔在了它银白如柱的躯干上,那竖瞳闪烁着暴虐的金色光束,打量着眼前弱小的傅怜,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真的,当你好不容易逃脱了一场恐惧深海,又来到一个庞然大蛇的嘴边,是个人都要吓出心脏病,说不定还连带着精神错乱和神经失常。 从此一蹶不振,浑浑噩噩,了却此生。 这种感觉本来离傅怜很近,下一秒又很遥远,因为她看到了巨蛇冲她张开了腥臭大嘴。她眼见着就要被它吞吃入腹了! 傅怜心跳飞快,使劲全身潜力往一旁爬去,堪堪躲过巨蛇的攻击,迎面闪过一个青白身影,眨眼间,她被陆战夹着腰肢,站在了巨蛇的不远处。 横着看那巨大的白蛇,越发伟岸凶猛,腹部的层层皮肤如虫卵一般结节包裹,让人见了越发心跳如鼓,浑身冒汗。 陆战抿唇,脸上看不出喜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