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玻璃墙的一块缺口。 绷带男痛失一臂,越发暴躁,他举起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砍刀,再次冲傅怜而来。 而切断的玻璃,也倾倒了下来,硬生生砸在了绷带男头上。 它的头颅似铁,根本不惧。 只是头没事,玻璃碎了,清脆伴随着闷响。 傅怜光芒所到之处,尽闪着锐亮的玻璃渣,四处飞溅,大面积铺散开。 难免要殃及她,况且那面墙之后的怪物们,也要朝她而来。 本来黑蛇已死,肉鼠体积小,早已全部化成血水,这里的对手,只有绷带男一个。 眼下,隔壁也要参合一脚了。 傅怜当下立断,飞快打开房门,趁着绷带男被玻璃碎片扰乱之际,一举迈开步伐,准备逃出去,逃到柳晴的房间去。 谁知背后绷带男这时也不忘对付她,他把砍刀横在身后,阻挡冲过来的怪物,接着伸出大掌,握住她的肩,把她硬生生板过来。 紧接着他大手去抓她的小手,目标,显然是手电筒。 傅怜力气难敌,手腕被它扭得生疼,抑制不住生理性地松了手劲。 那手电筒,便落到了绷带男手里。 “嘿嘿嘿。”沉闷,凌乱的笑声在空气中回响。 那绷带怪血红的大眼死死瞪着傅怜,瞪得眼珠子恨不得蹦出来,紧接着,他按下红色按钮,红光,照亮。 傅怜则一脚踢开它的左手,左手手电筒向上照去,头顶的玻璃瞬间划破。 失去了手电筒,再打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她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鼓足一口气往那边跑去。 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奔跑速度迅疾,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 跳得她隐隐作痛。 她咬牙,跑到了黑门口,用力拍门,“柳晴,开门!” 好在那手电筒光束只有一米长,一时追不上她。 傅怜回头看去,眼神,瞬间变得惊恐。 在她瞪大惊恐的眸里,映出绷带男笨拙却可憎的身影。 他并不没有第一时间去追傅怜,而是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玻璃门,走廊两道的玻璃门被它大肆破坏。 一声又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落在傅怜耳边,如同恶鬼的尖叫咆哮。 随着声响而来的,是一只只,一群群,眼发红光,嘴流涎液,直勾勾盯着傅怜的肉肠怪物们。 估摸有成百上千只。 傅怜吓坏了,她全身冒汗,头发已经因为湿透而紧紧贴在她脸颊上,仿佛来自地狱延伸而上的枯手。 她后背紧贴黑门,浑身颤抖,脊背发凉。 她后悔了! 就不应该答应柳晴,来帮她这个忙的! 傅怜欲哭无泪,可眼前,显然不是她耍性子的时候。 她闭了闭眼,想重新找到杀死黑蛇的奇妙感觉。 脑中的弦,再一次紧绷。 越崩越紧,蓄势待发。 就在傅怜要摸到感觉的时候,黑门突然开了,她倚靠在黑门的身子一个失重,重重跌进了研究室里。 黑门,重新关上。 傅怜差点摔倒,一旁的柳晴扶了她一把。 “谢谢你,你没事吧。” “…...” 傅怜扶额。 她忍住胸口的不适,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和漆黑的地下二层截然不同,这里,明亮的刺眼。 傅怜眯着眼,默默打量研究室。 这里很小,左边有一个门,关得紧,且和墙壁严丝合缝,若不仔细,看不出来。 而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手术台,手术台上摆着一个电脑。 柳晴正在那台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傅怜走过去,把柳晴所说的黑色保险箱拿在手上,她摸了摸密码锁。 开始输入密码。 提示错误。 她又输了一遍,依旧不对。 傅怜蹙眉,问道,“你的生日是多少?” 柳晴没回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处理自己手中的事。 傅怜四处看了看,没找到线索,目光再次落在保险箱上。 柳琴的生日,不对。 突然她眸光一亮,想到了柳琴在末世前获金鸡奖时的感言。 她曾说,她一生很苦,真真是赤条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