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窘。 这竟然是一条性感辣妹红裙,上半身是吊带设计,能露出她莹润白净的肩,下半身却是刚刚莫过大腿,露出她又长又直的细腿。 竹直树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暗示她色诱?? 傅怜惊呆了。 这条裙子目的性太明显了,穿上的意思不言而喻。 实际上,竹直树这里只有这一件女性衣服。 小迪妈妈曾经是漂亮的舞女,在基地给人跳舞为生,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去世了。 他收留了小迪,也安放了这条裙子。 由于小迪的缘故,他不想总是让小孩子触景伤情。因此虽然收着他妈妈的东西,却从来没拿出来过,今天是瞧见傅怜白衣服脏得不行,还沾了血迹,才翻出来给她换的。 不过显然,傅怜以为自己懂了。 为了干掉陆战,她损失有些大啊。 傅怜揉了揉太阳穴,想到临近竹林前,竹直树曾和她讲得话—— “我之前观察到陆战手上有血痕,他是不是跟张聪他们打架受过伤?” “张聪那人,在这片深林里向来横行霸道,作风歹毒,为了对付附近与其对立的半兽人,他的箭刃上,常年抹了林秀花花汁……难怪,难怪当时偷袭陆战,我能如此轻易得手!” “傅怜,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他异能强大,暂且可以强行抵抗。可到了晚上,终究会因为林秀花的功效而疲乏,到时候,他不仅会丧失异能,还会变得困倦不堪,昏昏欲睡。” “这将会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慎重。” “陆战生性敏感,绝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若想下手,一定要放松他的警惕。” 眼下陆战的反应完全贴合竹直树的猜想。 傅怜心想,就算色诱又如何,他拿她当妹妹,指不定不感兴趣。 就算来真的,说不定到了一半他一激动就昏睡过去了!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她握拳给自己打气,反正陆战长这么帅,她完全不亏! 念此,傅怜毫无心理负担地推开了浴室房门,往陆战房间而去。 陆战选得房间离左边楼梯近,相对隔浴室就远了些。 傅怜一步步缓慢走过去,心跳如雷,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她怎么感觉自己是去上断头台的节奏…… 傅怜重重吐了口气,顿步停在陆战门口,她又吸了口气,小脸霎时通黄。 啊,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她怪害羞的。 虽然今天和陆战说话时理直气壮,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又怂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穿这种衣服进男人房间,在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想让他放松警惕,应该有很多办法吧? 傅怜承认,她十分不好意思,而且怂了。 她伸手捂住布料少得可怜的胸口,掉头就要往浴室跑。 可是!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她不会以为,她在竹屋门口站了这么久,屋里的人一无所觉吧? 所以,在她临阵脱逃之际,陆战的房门,很不客气地打开了。 此时陆战端着吃完的碗,依旧神色闲散地低着头,触到傅怜身上时微微顿住。 他目光很惊讶。 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傅怜,你来真的? 傅怜抬头,小脸早已通红一片,迷离的眼儿仿佛喝醉了一般,直勾勾盯着陆战瞧,“……你。” 她说着,伸出一指,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游移,慢吞吞又迟缓道,“吃完了啊?” “嗯。”陆战平静地吐出一个音节,伸手猛然把傅怜拖进了屋。 傅怜还有些晕晕乎乎地,进了屋后更傻了,拘束不安地并着小腿儿,垂着小脑袋坐在床沿上。 “你先睡。”陆战拿眼尾扫她。 说完便拿着碗出去了。 他人刚走,傅怜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捂住脸倒在了床上,如蛆一样在床上又滚又爬。 她不安又扭捏地扯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却羞恼地发现这被子上已经沾满了陆战的味道。 靠。 傅怜忿忿坐起身子。 陆战很快回来了,他明显还去冲了个澡,墨发湿润,垂落额头,水珠在发尾一滴一滴滑落。 落在他脸上,或是锁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