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之跟着哥哥很快就来到了他的婚房。 因为父母的年龄大了,他当初不想离父母太远,因此在女方的要求下就在附近一个新开的楼盘买了一套三居室,用来做婚房。 打开门之后,里面的所有家具都用防尘罩盖着。 白忆康放下霖霖,看到地上的灰尘,于是说道:“这里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了,灰尘太多,我这就打电话找个保洁过来收拾一下。我们先去吃饭吧!” 白忆之此时已经来到了主卧,主卧的墙上婚纱照被人从中间剪开了。上面只剩下哥哥的,当初大嫂的那一半已经找不到了。 “这,这是大嫂剪的?” 当初那场婚事,大哥确实结的很窝囊,最后离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白忆康摇了摇头:“不是她,是芸露,聂秋怡走了之后,芸露来过这里一趟,是她用剪刀剪开的!” 芸露是白忆康现在的未婚妻,两个人的婚期定在了年底。 聂秋怡就是他的前妻,那个当年算计了他,让他不得不娶的女人。 聂秋怡的家在容城一个偏远的农村,那个地方交通闭塞,人们的思想封建落后。好多女孩子初中毕业之后,都出去打工或者嫁人了。 只 有她,凭借着一股毅力,非要上高中,上大学,要走出那个穷山沟不可。 那一年,她在雨城师范学院上大一。 白家正好在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店面。她跑来应聘临时工。 白忆康那天正好巡店,亲自面试了她。 听她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之后,他对这个看起来文静秀气的女孩心生敬佩,然后就录用了她。 聂秋怡也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勤快,有眼力劲儿,任劳任怨的。 每一次,只要一放学她总是会准时到店里帮忙,一直从下午五点半,忙活到晚十点多。 可是,她从来都不觉的苦,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对未来的向往,坚忍不拔的好像长在岩石缝隙里的野草。 白忆康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深秋季节的夜晚。 晚上十点,卤肉店已经关门了,他开车正好路过师范学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聂秋怡在卤肉店门口的银杏树下弯腰捡东西。 他以为她的东西掉了呢!于是在路旁停下了车子。 却发现她是在捡地上的银杏树叶。 他当时很好奇:“你下班了不回家,捡这些树叶干嘛?” 聂秋怡抬头,看到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银杏树 叶可以活血化瘀,通络止痛、敛肺平喘、化浊降脂,可是个好东西。而且,还可以做成书签,蝴蝶,风景画。用途可多了!” 她的博学,和对生活的热情态度感染了白忆康,渐渐的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多了起来。 本来按照这样的接触和发展,说不定真的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打破了白忆康对聂秋怡的看法。 那天,芸露从容城大学毕业回到了雨城。 他们两家是世交,父母是同学。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两家的大人明里暗里的都在撮合他们。但是,他却一直把芸露当成了妹妹。 回到家里之后,父母和他谈起了婚事,几句话不合,就吵了起来。 他气恼的开车跑出去喝酒,在酒吧喝的烂醉时,聂秋怡却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是有个家里来的老乡也想要打工,问他其他的店里还缺人吗? 他因为醉酒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聂秋怡就来酒吧接她,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聂秋怡和他衣冠不整的被她的亲戚堵在了酒店的床上。 然后,很快聂秋怡的父母就来了,那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农村泼皮无赖。 他们在他家里打闹,在店里闹,非要他对聂秋怡负责,结婚。 白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父母却也是读书人,自知理亏,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然后,结婚的时候各种奇葩问题就来了。 彩礼要了五十万,新房必须全款,还只能写聂秋怡的名字,必须给她的弟弟们都在雨城找一份像样的工作。 所有的结婚细节全部都是为了要钱,提到钱,聂家人就两眼放光,管他合理不合理都要。 一点不同意,就敲锣打鼓的在他们家小区门口大闹。 那场婚礼,让白家人筋疲力尽,身心俱疲! 在这整个过程中,聂秋怡像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