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若有隐疾在身可千万不要忌讳,末将刚好认识一个擅治此类疾病的大夫,可以推荐给将军!”
叮。
一声金器落地清脆的响,薛忱循声看过去,就见隔着半个大殿正坐在他对面的某人正弯腰捡拾着地上的酒樽。
隐约可见,某人唇角用力憋笑的细微颤动。
薛忱一张脸黑得厉害,他一点点用力将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掰开,“不必了,本将军的身体,好、得、很!”
最后那几个字,像是要咬碎了牙。
但却不想,因此而围到薛忱身边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一群喝高了的醉鬼七嘴八舌地劝着薛忱:
“将军常年征战,身体有些毛病也是正常的,实在不必忌讳啊!”
“是啊将军,其实末将的身体也时常不行,但喝过郎中开的药后,就好多了!”
“将军要是怕人知晓,我们悄悄将那郎中带给将军便是!”
……
“咔嚓”一声脆响,薛忱手里的酒杯硬生生被捏碎了。
他越过周围的酒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某个始作俑者,却见对方正悠悠端着酒杯,藏着唇角的笑意。
见他看去,那双狐眸还笑得更深了。
隔着半个宫殿唐今都能感觉到薛忱目光里的幽幽怨气。
唐今放下酒杯,与一旁的侍从说了一声,便起身离席了。
酒宴正酣,也没多少人在意她这么一个本就不受欢迎的人离席。
薛忱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后,到底还是忍不住,随意找了个吹风醒酒的借口便起身出了宫殿。
宫殿外早已没了人影。
薛忱正皱眉之际,有一宫女迎面走来,在与薛忱擦身而过之际,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怀里。
薛忱展开纸条看了一眼,脚下一转,朝着某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