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唐今将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赵大辉呢。” “在地下室。现在带过来吗?” “地下室……就在地下室吧。” 赵大辉被关在了地下室里,一张嘴被堵上了也说不出话,只有瞪大的转来转去的眼珠子说着他的惊恐。 他这些年的处境算不上好,追杀他的人很多,东躲西藏的,却还吃得肥头大耳。 他眼看着一个人被簇拥着走进,还不等看清那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就开始呜呜咽咽。 有人给他拿了嘴里的抹布,他顿时就大喘气,边哆嗦边开口:“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你们要什么都直说,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我很识时务的。” 他这副胆小怕死的模样很是好笑,但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笑。 唐今走近被绑在椅子上满头大汗的赵大辉,眸光淡淡,“好久不见。” “你是?”赵大辉睁大了眼睛,脸上挤出喜庆的笑,“不、不好意思啊,瞧我这记性,怪我怪我,我这些年都没怎么回过川市,实在是不认识您了。要不,您稍稍提醒一下?” “不怪你。”唐今眼眸微垂,对上了他的视线,“毕竟,也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十三年……十三年…… 赵大辉看着对面的人,看着那双浅色的眼睛,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仿佛见鬼一样的表情,“是你……是你!” “你……你的眼睛……”他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浑身的肥肉都哆嗦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饶我一条狗命,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还有老婆孩子啊求求你……” 唐今听着耳边惊恐万分的求饶声,在头顶昏暗的灯光下,那只浅色的眼睛有些晦暗不明。 “你忘了。”那声音平静极了,“是你教我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要,不要……啊——” …… 唐今坐在桌后,擦着手上的水。 一身黑的男人低头,“先生,和之前一样吗?” 唐今坐回位置,“留着。” “是。” 这些人知道她这种时候心情不会太好,在问完这一句后就都安静地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唐今勾出藏在衣服里的链坠。 银色的链坠还算长,被她扯出来的银色的链坠上,吊着一个戒指。 她摩挲着那枚戒指,许久,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顾明夏最近很忙,除了勾搭许路成外还要安抚林有虞,不过林有虞很好安抚,随便扯两句谎话他就能信。 林有虞邀请她去参加音乐会,原本顾明夏是答应了的,但偏偏这时候许路成又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 许路成之前已经邀请过她两次,都被她欲擒故纵地回绝了,这次再拒绝的话…… 于是,顾明夏只能借口给林有虞,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法去演奏会了。 林有虞也只能关心她,让她好好休息,说演奏会结束就去看她。 “不用啦,我身体不舒服嘛,等你们演奏会结束我肯定已经睡了,而且你演出到那么晚肯定很累了,再来看我,我会心疼你的。” 顾明夏的话让林有虞心里一软,“那我明天再去看你。” “好,祝你演出成功哦。” “嗯。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林有虞轻叹了口气,但到底顾明夏的话安抚了他,他心里也没什么怨气,只是有点失落。 总觉得,这段时间夏夏对他好像……冷淡了点。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温润如玉的青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浓黑的睫毛垂下,看起来有些失落。他其实并不是那种一眼惊艳人的长相,但清晰的轮廓和温和的眉眼很是耐看,就好像,可以这样看着他一辈子什么也不做。 唐今敲了下门。 林有虞抬起头。 “打扰了?”唐今语带歉意,“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林有虞站起身,邀请她坐下。 唐今身后还是跟了人,但没有进房间,再加之她的态度也很温和,林有虞并不觉得压迫或拘谨。 唐今坐下后主动询问:“你的心情不太好。” 对方是顾明夏的家人,林有虞也不会瞒着,“夏夏说她生病了,我有点担心。” 唐今微挑了下眉。 林有虞注意到她的表情,“怎么了吗?” 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