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所长离开后,何大勇和何大志松了口气,低声讨论起来,讨论结果依旧是陆山河不可能帮自己。
“要不是他搞的咱树苗卖不出去,咱也不可能带人去找徐县长。”
“对,陆山河肯定是怕他撺掇村里的人的事儿被知道了,才让人把咱放了的。”
“这个陆山河,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别人都放了,就咱俩多关两天,要不是陆山河说的,所长不可能针对咱们。”
二人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找陆山河要个说法。
很快两天时间过去了,这两天李海燕自家活儿也不干了,天一亮就去陆家,不是打扫院子,就是帮忙干农活儿,搞的陆林山何慧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陆山河依旧没有和李海燕多说一句话。
而这天上午,何大勇和何大志终于被派出所给放了。
二人一路回到家里,张芬抱着何大志就哭了起来。
“他爹,你可回来了。”
何大志看到老婆哭成这样,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行了,别哭了,我这不好好儿的吗?”
何大勇回自己家,没看到李海燕跑过来问,得知李海燕竟然每天都去给陆家干活儿,何大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头阴沉着脸回屋去了。
张芬有些害怕道。
“大哥他咋了?”
“生气了吧,你赶紧把嫂子叫回来吧,好好儿的给陆家干什么活儿?”
张芬点点头,急忙去找李海燕。
听说何大勇被放了,李海燕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跟着张芬一路跑了回家。
进屋看到何大勇,李海燕还来不及嘘寒问暖,就愣住了,因为此时何大勇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爹,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啪。
何大勇抬手就给了李海燕一耳光。
“贱货,你想气死我不成?”
李海燕懵了,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大勇。
“他爹,怎么了?你要是受委屈了,我去给你打酒。”
何大勇抬脚又踹了李海燕一脚。
“打酒?打酒就能让我消气?说,你个贱货为什么舔着脸去陆家干活儿?”
李海燕这才明白为什么连酒都不能让何大勇开心了,于是急忙解释道。
“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要不是我去求陆山河,你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放出来?”
何大勇又踢了李海燕一脚骂道。
“放屁,别人早两天就放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犯贱。”
“提前两天就放了?不可能,村里其他人还没出来呢。”
何大勇骂道:“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给我趴床上去,今儿要是不好好儿收拾你,你以后不知道谁当这个家。”
李海燕还要反驳,何大勇直接抓起李海燕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床上。
顺手抄起扫把何大勇用力打向李海燕的屁股,一边打还一边骂。
院子里的张芬听到李海燕惨叫,一时间有些不忍,让何大志去劝劝。
何大志犹豫再三,刚刚来到门口,忽然听到声音变了,那啪啪声似乎不再是扫帚声,反而像是在拍巴掌,一时间老脸一红,帮何大勇把门带上,回到了张芬身边。
此时张芬自然也听出了屋里的动静,不由的低下了头。
感觉何大志来拉自己的胳膊,张芬红了脸,放下手里的箩筐跟着何大志回屋去了,不过一会儿屋内传来床头撞墙的声音。
远山乡,陈国泰一个朋友家,王永志拿着两瓶酒,做贼一样看了看身后,直接闪进了屋里。
把买来的酒和花生米放在桌子上,王永志道。
“国泰哥,你真是料事如神,何大勇他们都被抓了,据说每个人要罚二十块呢。”
陈国泰道:“敢打县长,这何大勇胆子还真不小。”
陈国泰的本意也就是让何大勇给陆山河添堵而已,但是就连他也没想到何大勇等人这么莽,竟然把副县长绑树上了。
当然,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事儿的处罚竟然这么轻,想想自己当初被判了半年,这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是吗?何大勇和何大志也要罚二十?”
“这个不知道,据说他们两个好像早上就放了,可能家里给钱了吧。其他人还在派出所关着呢,听说打的老惨了。”
“何大勇和何大志呢?”
“不知道,没听人说。”
陈国泰想了想道;“他娘的陆山河,还有点儿本事。”
王永志给陈国泰倒一杯酒道:“国泰哥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嘛,既然没人说,那肯定是没挨打了,说不定是陆山河那小子给他们求情了。”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可是他亲舅舅,哎呀……他娘的,咱这么也不是个事儿啊,你那儿也没钱了吧?”
王永志直接把兜儿都倒翻出来。
“国泰哥,我要是有钱我能瞒着你吗?”
“喝酒,先喝酒,喝完再想办法。”
陈国泰很烦躁,最后一批树苗儿砸手里了,他把情况和县里的朋友一说,对方直接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