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公主师从文远山,虽然只是学了相玉术的皮毛,却是顶级的造假大师。而且,家里有矿,是真正的见多识广。 但是看这块石头,她本能的感觉很妖,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黑乌沙产量丰富,主要产地就是帕敢老场区,三十多个场口,其次是后江场区,小厂区的第三层。三大场区出产的黑乌沙,都是以小件居多,像这样的巨石实属罕见。 而且,因为场区的不同,出产的黑乌沙也有区别。 后江和小厂区的的黑乌沙,颜色发灰,又被称之为灰乌沙。 只有帕敢场区的黑乌沙,颜色犹如煤炭,油黑发亮,砂砾细腻犹如婴儿的肌肤,并且表面覆盖蜡壳。 但是,不管是哪个师父教导徒弟,都会郑重告诫,黑乌沙是翡翠原石中产量最大,赌性最强,变数最大翡翠原石。 这是因为在黑乌沙的表层,覆盖的是一些暗绿色黑绿色的绿泥石类粘土物质皮层,皮层乌黑,质地松软,与内部的翡翠有明显的差别。 由于内部翡翠被覆盖在表面的黑乌沙皮层所掩盖,很难根据皮壳的特征来预测内部翡翠质量的好坏,在赌石行内有“十赌九垮”之说。BIqupai. 李青雀在这这块石头上足足打了十几分钟的等,石头的每一处地方,都仔细看过。见金莎公主蹙着眉头,盯着这块石头,试探询问:“这块石头颜色发灰,是不是来自后江和小厂区。” “小厂区只有莫罕和南奇。”金莎公主狐疑道:“但是,我只是对产自帕敢的黑乌沙有研究。” 李青雀点点头,没有人是全才,而后江和小厂区也不在克钦独立军管辖范围之内。所以,金莎公主对小厂区和后将场区的黑乌沙拿不准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块石头打灯表现太吸引人了,每一次打灯,都很通透。而且,皮壳表面并没有明显的大裂小绺。 只有砂砾略显粗糙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李青雀看了看标牌,上面写着石头重量一吨半,底价五千万,这样大的石头这样的价格,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如果是往常,在抹谷看到这种巨型石头,李青雀绝对会打退堂鼓。 因为这种巨石,只允许在公盘上竞拍,其余的交易都是违法的。就算她家有私人飞机,这块石头也过不了海关。 想要在抹谷切割,也找不到切这种巨石的切割机。就算是买到手,也是废物一块。 她看了看经理:“石头为什么这样便宜。” 经理也认识李青雀,更知道,五千万对别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但对于玉龙集团来说,就是你毛毛雨:“马帮没了,新的运输渠道还没组建完成。” 他说的隐晦,但是一行人全都听懂了。 石头太大,没办法用走私的手段,输送到国内。 公盘遥遥无期,小矿主恐怕等不到战争结束,缅国军政府召开公盘就已经破产了。 因此,这种不好出手的大石头,只能降价处理。 李青雀扭头看向马保国:“马师傅,你怎么看。” 马保国也打灯看了一遍,虽说三个相玉师中,他是滥竽充数的一个。但是,李青雀这样问,就代表她心动了。玉龙王的孙女,已经学了相玉术的精髓,她心仪的石头,你还有什么可质疑的:“这块黑乌沙出高翠的可能性占九成,唯一可惜的是,我们带不走。” 赚钱很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带着这么大一块黑乌沙,只要被抓住,就有可能吃枪子。 站在一旁的杜玛心中一动,这样巨大的石头,被一行人看好,如果代表长老会入一股,只要切出高翠,就可以缓解长老会很大的资金压力:“红星集团,已经装好了一台大型切割机,如果我们买下这块石头,可以借用他们的机器切割,切出翡翠,化整为零就可以带走。” 李青雀咬了咬牙:“那就这块了,一吨半,五千万也不贵。” 杜玛笑道:“我听你的,不过我出两千万,能占多少股份。” 马保国赶紧扫了谢福发一眼,谢福发赶紧都:“我也出两千万,公主殿下你呢?” “这块石头我看不准。”金莎公主断然摇头:“我就不入股了。” 李青雀点点头:“按照老规矩,这块石头分为六股,剩下的一千万我出了。杜玛和谢福发各占两股。” 谢福发立马点头,李青雀出一千万,占两股看似占了便宜,但是,敢赌这块石头的只有李青雀。 杜玛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点头,在赌石圈,借眼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青雀看向经理:“这块石头我收了。” 经理赶紧道:“我去找货主来。” 片刻之后,经理就带着张宝走了过来,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