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门。 王知余从后堂迎了出来,见着前面娉婷身影,微微一惊。 果然是圣上的凤翎卫! 奇怪了,凤翎卫是圣上的亲卫军,怎会来此? “见过王大人。”那凤翎卫简单行了个礼。 “姑娘不必客气,不知圣上有何吩咐?”王知余赶紧上前,小心问道。 虽说他官品高于对方,但对方地位特殊,哪怕是一品大员也不敢怠慢,更何况是他? “圣上口谕,令我前来提人。”那凤翎卫冷冷道。 “提人?不知是提何人?”王知余有些疑惑。 “此人名唤黄景初,请大人立刻将人带来,我好回去复旨。”那凤翎卫说道。新船说 “啊?”王知余顿时傻眼了,隐约感觉到情况不妙! 黄良阁来要人,他没多想就给放了。 却想不到竟然连圣上也来要人! 奇怪了,区区一个黄景初,圣上要他来做什么? 这下麻烦了,人已经给黄良阁带走,叫他如何向圣上交待! “王大人,圣上等着见他,请赶紧吧。”那凤翎卫见状,忍不住的催促道。 “这……这……”王知余额头渗出冷汗,结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迸出几个字,“这人已……已经被放走了。” “什么?”那凤翎卫俏脸一寒,“欺君罔上的罪徒,王大人何以将他放了?” “啊?什么欺君罔上,这人只是和人发生了些冲突,哪有什么……”王知余色变道。 “呵,大人身为京兆府尹,掌管京城治安,竟然未察实情,便将人放了?那就请大人随我去一趟,亲自向圣上解释吧!”那凤翎卫冷笑道。 王知余脸都青了,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道:“这……这事不是本官亲自审理,并不……” 那凤翎卫打断他的话:“这话,大人还是向圣上说吧!” 王知余整颗心全沉到了底。 事实上,他很清楚,就算是这事不是他亲自审理,他身为京兆尹,也逃脱不了监管不利之责! 更何况,人还是他亲自放的! 忽然间,他记起了那看押的京兆卫说的话。 说是赖进忠在离开前,再三嘱咐无论是谁来提人,都不可放黄景初出去。 这一刻,王知余无比后悔。 早知道就听他的了! 不多时,御书房内。 王知余满头大汗地拜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唐韵起身走到他面前,缓缓道:“黄景初当街说要对朕不利,此事朕已派人去查证,确有其事。而他此言,便是在你京兆尹衙门口所说。王知余,你竟丝毫不知!朕且问你,你这京兆尹是怎么当的!” 王知余惶恐道:“臣失于察听,罪难自释,请圣上降罪!” 到这刻他仍不知道到底黄景初如何辱了圣上,但既然圣上说已经查证清楚,自然无误。 他为官多年,太清楚到了这一步再怎么狡辩都只能招来圣上更大的怒火,唯有赶紧认错,方能将惩罚力度降到最低。 唐韵寒声道:“这也罢了,黄景初与陈爱卿的冲突你未经详查,便擅自放人,朕问你,你眼中大周律法何在!” 王知余更是吓得浑身颤抖,颤声道:“臣……臣……” 一旁,陈言趁机道:“陛下,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韵绷着脸道:“说!” 陈言说道:“王大人放人,恐怕是身不由己吧?” 唐韵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 陈言恭敬地道:“若是黄相亲自前往提人,王大人恐怕不敢不放,对吧王大人?” 地上的王知余一震,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猛地醒悟过来,连忙道:“是是是!陈大人所言甚是,当时黄相亲自来要人,臣确实不敢不放啊。” 唐韵不悦道:“这等借口,真以为朕会信?” 王知余深知若要保住自己,这会儿便再不能犹豫,连忙道:“臣句句属实,当时有不少人看到此事!” 陈言接过话头:“不过话说回来,若黄相只是露个面,大人便赶紧放了人,这其中的责任还得是大人为重。” 王知余慌忙道:“不不不!臣本来也不愿意放人,想以大周律例为重。可是黄相他说,若臣不放人,以后微臣便是他黄相的仇人。微臣职微力弱,一时胆怯,便……便……” 这话其实撒了谎,当时是他为讨好黄良阁主动将人释放,但这会儿想要自保,不这么说哪行? 唐韵娇喝道:“王知余!你可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