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儿听说了此事,巴巴地求上门来,想要抄录一份回去。” “当时我见他心灰意冷、满面颓丧,心中甚为不喜,便故意激怒他说:你名为子周,可哪里算什么周全的人?堂堂军侯世家的传人,竟然想要‘归耕’?今后不如就改个名字,唤作雍门耕,字子牛!” “没想到那后生竟是毫不在意,哪怕天降大雪,仍旧直挺挺地跪在门前苦求,竟是跪成了一个雪人,也将我老头子的心肠都跪软了。” 听到此处,齐敬之岂能不心生感慨,便忍不住插言道:“雍门氏的事情晚辈也听说过一嘴,若非乐安侯寄情音律、有意归耕,多半就无法保全性命和家族,那才是真的不周全。” 鲁公眸光幽邃、缓缓摇头:“市井流言、狐鬼之说,岂能轻易相信?反正就老头子所知,前两代雍门家主皆非将才,却又没有自知之明,自己跑去战场上寻死,国主也不可能总拦着。偏偏雍门子周心思极重,整日里忧谗畏讥、战战惶惶……” “嗐,操琴与作诗类似,或为言志、或为娱情,雍门子周这样的性子,跑去修行琴道,怕是活不长久……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嘛!” 鲁公明显对雍门子周不大看好,却对童蛟海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老头子识人无数,一见你小子方才攀登祭坛的做法,就知道你是块上好的滚刀肉,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凶顽之性,将来只要小命硬一些、运气好一些,总能做些成就出来。” “你小子的命硬不硬,老头子说不好,但既然跟了齐敬之,这运气就着实不错,索性今日就将《归耕》琴谱传给你!” “耕道得道,树德得德,你童蛟海能从心田里种出什么玩意来,老头子我拭目以待!” 话说到这个份上,童蛟海再不情愿,也只得跪地磕头、感激涕零了。 眼见鲁公一指点在童蛟海额头,齐敬之明知浑天司司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往钩陈院里落子,却委实说不出个不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