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同样的一句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
两个人又是一阵神同步。
“不是哥们……”
两个人脱口而出。
秦尚远这下也不管同步不同步了，从水管道里一跃而出。
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地下室的培养缸，却一刻也不停地朝夏超跑去。
“你他妈怎么来的？”
夏超见鬼一样看着秦尚远。
束缚他的特制金属锁在秦尚远的手中逐一化沙。
“你他妈还学会炼金术了？梅菲恩肯教你？？？”
“少废话，你他妈的怎么在这儿？”秦尚远立刻将夏超从锁架上扶了下来。
被这样以固定的姿势锁了几天，夏超不免有些虚弱。
“我他妈被阴了。”
“你他妈怎么就被阴了？被谁他妈的阴了？”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被阴了？当然是被他妈的夏素月！”
“你他……”
竟然在这里见到夏超，胸中一阵激动难以言表，说了几句“他妈”之后秦尚远瞬间觉得舒服多了，随即意识到自己要有礼貌。
“你……这里怎么回事？”冷静下来的秦尚远环顾四周的培养缸，形态各异的身体上都长着同一张脸，“这就是夏素月最后的目的？为了舒窈，跟那群恶魔合作，拿夏蔷柔的基因做实验？”
“差不多是这样。”
夏超点了点头。
“我原本跟着从东京港出发的……”夏超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有没有带水？”
“什么水？”
“喝的水，我他妈渴几天了，”夏超怨气冲天，“妈了个逼的夏素月防我跟防他妈贼一样不给我喝水，怕我有力气就跟他赌命跑了。”
秦尚远挠挠眉心，随手抓过旁边金属桌上一罐封装好的营养液，用炼金术炼造成了一瓶纯净水递给到了他手里。
“……”夏超看着手里的纯净水，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秦尚远见他不说话，“感动了？”
秦尚远想着夏超还不知道杰兰特的死讯，这家伙虽然性格跳脱，但内心深处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这一路上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硬撑过来的，如今终于跟自己这个同伴汇合，心中大概五味杂陈，喝纯净水都能喝出二锅头的辛辣和苦涩来……
然而夏超挠了挠头：“老弟……能给我变瓶可乐不？”
“……”
“合着你不说话是在憋这个屁呐！”
秦尚远对夏超的脱线程度感到匪夷所思。
“没可乐！”
“你们炼金术师不是什么都能变么？难道梅菲恩就教了你一半？”
“……”
秦尚远叹息，抓过了夏超手里的纯净水。
“这是为了老师的名声。”
下一秒，透明的水变成了深咖啡色，冒着气泡丢进了夏超手里。
夏超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这个小弟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好说话。
他随手打开封盖，飒爽畅饮了一大口，准备打一个巨长巨响的嗝。
但下一秒他就止住了。
紧接着颤抖地捂住嘴，整张脸涨红得像是猴屁股。
“你妈……”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冒出了两个字。
秦尚远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贱笑：“你光说可乐也没说要什么味儿啊，怎么样？芥末味儿好喝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草……”
夏超脖子山青筋暴起，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这是芥末味儿可乐？
这他妈纯纯是可乐味儿的芥末水！！！
秦尚远就那么饶有兴趣地欣赏了几秒夏超的痛苦面具，就又随手丢了一瓶纯净水到夏超手里。
夏超如逢大赦地接住了瓶子，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攥着那瓶水一直不敢打开。
他生怕里边是高浓度酒精、或者可燃乌龙茶什么的。
但又敢怒不敢言。
秦尚远友善地一笑：“喝啊。”
“……”夏超满脸泪水，狐疑地看着秦尚远。
秦尚远将手搭在了夏超肩上：“刚刚那一下，是还你在舒窈山庄里算计我的账，现在账还清了。”
“真的？”夏超看了看水，又看了看秦尚远。
“真的。”
“你发誓。”
“你到底喝不喝。”
“我喝。”
等到干净甘甜的水流抚摸过喉咙，稀释了芥末水的刺激，夏超才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
“你什么仇记这么久？”夏超擦去脸上纵横的泪水，愤愤地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秦尚远嘻嘻一笑。
“你一个人来的？”夏超喘了口气问。
“不，夏蔷柔跟我一起的。”秦尚远说，但等到夏超脸色大变之前又补充道，“但是来这里之前，我又用结界把她送走了，绝对安全。”
夏超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跟她……相处得怎么样了？”夏超问，“还是说，你更喜欢小柏？”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