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长出七情后,再不像从前那么没心没肺了。 她嘴里咬着肉,清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空气里都是酸味。 苏乔轻笑了起来,冲沈修瑾眨了眨眼。 “你该不会吃醋吧?” 沈修瑾轻嗤,刀从肉里拔出来,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呵,他也配?” 苏乔也不戳穿,跟沈修瑾解释了一下时圣凌半个月内,将会遭遇一场死劫的事。 “这事有点蹊跷,我看过时圣凌的面相,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不至于遭此横祸。” 沈修瑾不置可否,他思考了几秒,起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人在高尔夫球场,正跟证监委员会几个委员一块玩球的萧司衍。 他摘下手套,盯着来电显示‘沈修瑾’三个字,考虑片刻,还是接了这通电话。 “二哥。” 萧司衍小他半个月,平时这辈分是不认的,但每次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的时候,这声二哥萧司衍都叫得格外痛快。 沈修瑾极低地冷笑了一声。 听得萧司衍太阳穴跟着跳了两下。 他很清楚,自己偷偷帮苏乔开溜的事儿,已经暴露了…… 沈修瑾慢条斯理地开了尊口:“待会替我开个会,不用露面。会议记录你亲自整理好发我邮箱。” 萧司衍:“……好。” 为了那个妹妹,他牺牲了太多了…… 沈修瑾打完电话返回餐厅,苏乔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沈修瑾顺手拿起旁边的外套,“走吧,我陪你去时家。” 苏乔:“你工作都忙完了?” 沈修瑾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时家算得上琅琊当地的首富。 时家老宅是一座百年古宅,白墙黛瓦,古韵浓郁,每年维修的费用就高达数百万。而且时老爷子注重隐私,更是把旁边几家宅子统统买下来。 整个时家老宅便在时间长河里岿然不动,百年来都维持着原来模样。 沈修瑾跟苏乔下车,还没进大门,先听见时圣凌不服的大叫。 “爸,你就是欺软怕硬!沈修瑾是活阎王,我还是琅琊的混世小魔王呢!怕他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时元勋怒道,“罚你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你小子还不认错?!”.. “我错哪儿了?那我对苏乔一见钟情的时候又不知道她结婚了!再说了,结婚怎么了?结了还能离啊!”时圣凌理直气壮,“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沈修瑾一脚踏进门,就听见这一段‘宣言’。 他脸上无波无澜,脑子却连时圣凌埋哪儿都想好了…… 苏乔拽了拽他袖子。 沈修瑾低眸看她,苏乔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又认真地道:“我这个墙角,没人挖得倒!” 沈修瑾原本想摸枪的手就放下了,转而牵住了她。 那厢时元勋被气了个半死。 “行,老子今天打断你一条腿,我看你还挖不挖!把棍子拿来!” 时圣凌一边往院子里跑,一边回头嘴硬,“您就仗着我孝顺,不跟您动手!您把沈修瑾叫过来,我跟他单挑!让您看看你儿子的厉害!” 他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然后时圣凌一转头,就看见沈修瑾站在身后两米开外。 男人穿着最经典简单的衬衣西裤,外套一件深色风衣,笔挺得不见一丝褶皱,他肤色冷白,衬得长眉深目愈发幽邃沉冷,跟雕刻一般。 久居上位者,气场霸道。 沈修瑾压根不用做什么表情,就那么冷漠无痕的一眼扫过来,骨子里散发的压迫感就足够让人腿软。 时圣凌在他面前,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压根不够看的。 一眼就被震在当场,心底打了个激灵。 时元勋忙上前,一改刚才吹胡子瞪眼的凶悍,在这个比自己小两轮的男人面前,变得恭敬客气起来。 “沈总,让您见笑了,我这儿子缺乏管教……” 沈修瑾要笑不笑地勾了下唇, “时老爷子还是多管教得好,不然以后,有的是人替你出手。” 这话里的警告意味露骨。 时元勋余光扫过沈修瑾跟苏乔牵着的手,心里早已了然,这活阎王的真爱,谁敢肖想谁死啊! 时圣凌也从沈修瑾那一眼的威压里回过神来,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就被时老爷子踹了一脚。 “你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