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接新娘子吧。” 盛之末蹦哒着来到时清风的房间里,在他的身后紧跟着盛烯宸,沈浩瑾以及李致佑。 “应该有的礼仪,我们还是要遵从的。毕竟人家张小姐可是第一次结婚,你身为一个男人,绝对不能怠慢了哟。” 盛之末平时说话就很轻松快乐,此时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那也听不出丝毫的维和感。 时曦悦和盛烯宸都跟大家说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他们都要开心,都要笑着。绝对不能在时清风的面前表露出一丝同情,悲伤,甚至是哭泣。 他们要表露得就像时清风是一个正常人,他和张依晗结婚那就是快乐和幸福的。 哪怕时清风要死了,他们也得让他走得安心。 “走吧,我们一起去帮你接新娘。”盛烯宸和李致佑将沙发上的时清风,一起合力抬到门口的轮椅上。 花园里长长的走廊中,恶婆婆和盛忠业向他们走了过来。 “二叔……”盛烯宸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叫着他。 然而,盛忠业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依旧非常的严肃。 他了解二叔,只有遇到非常棘手的事,他才会有这样的神色。 他们来这里不是因为研制出了解药吧?只是纯粹来看看时清风? “看你们的样子,今天是要闹腾一段时间了。”恶婆婆站在时清风的跟前,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时曦悦。“给他服用这个吧。 至少……可以让他保持一些体力。 别在新娘面前出糗了。” 恶婆婆向来说话都很直接,此时面对时清风一个快要死的人,她的话也依旧没有缓和。 时曦悦接过那个药瓶,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她想要问恶婆婆和盛忠业,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办法了吗? 可是当作时清风的面,她还是没能问出口。 “等我一下。”时曦悦拿着那个药瓶回到时清风的房间,将温开水倒在杯子里,然后把药丸化成水端出来。 “我自己来吧。”时清风脸上保持着微笑,他接过时曦悦端着的杯子,一口气把里面的药水喝掉。 既然他们都在克制难过,他就更不能表露出难受了。 “这药应该很苦吧?闻起来挺臭的,好在……我现在没什么味觉,也尝不出味道了。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呵呵……” 时清风把杯子递给时曦悦,还特意说了几句轻松的言辞。 “我本来还给你准备了有糖果呢,听你这话好像也不需要了。那我就自己吃了,反正这可是你的喜糖。” 李致佑把衣服口袋里的糖果剥开,毫不客气的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可是国际影星,世界上出名的歌王,演戏对于他来说是最擅长的事了。他表露出来的轻松开心,比盛之末演出来的更为逼真。 “走了,别让新娘等着急了。”盛之末推着轮椅上的时清风,直径往走廊那边走。 盛烯宸和沈浩瑾演不了,他们尽可能的少说话。这样就不会触及到痛感了。 时曦悦一转身,那张脸就已被泪水给覆盖了。 “悦悦……”盛烯宸拉着她的手。 “我……没事。”时曦悦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别把妆弄花了。”他贴心的为她抚去眼角的泪。“去补补妆吧,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 “烯宸……呜呜……”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看着盛之末他们把时清风推得越来越远,她顿时崩溃了。“我害怕……” 盛烯宸只是默默的抱着她,他也难受,不知如何安慰时曦悦才好。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回房间里拿出化妆箱里的粉饼,迅速补了一下脸上的妆容,然后拉着盛烯宸的手去前面别墅的院子里。 院子里围绕着好多人,盛家的佣人今天也穿着红色统一的喜庆衣服。客厅门口是一群女佣,由福嫂带着头挡门,不给够红包,她们就不让他们上楼。 时德与盛鹤杵着拐杖,两个老头站在远处的花台边,静静的望着孩子们的闹腾。 “你知道为什么清风的身体都差成这样了,清墨他还执意要让悦悦他们为清风办一场这么隆重的婚礼吗? 连同婚礼上的礼节,全部都要施行呢?” 时德这些天几乎都不怎么讲话,只有盛鹤问他,他才会开口。 其他人跟他说话,他理都不会理。 此时他亲自开口,实在是难得呀。 “为什么?”盛鹤回头看着他,注视着他一头的白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