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性和尚走后,方德将目光转向了横山建树:“有没有你师弟佐田英雄有下落?”
横山建树迟疑着说:“方叔你要找他?”
方德点头:“我有种感觉,我们方家面对的敌人将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若是他们只针对我们自己,我们当然不惧,可是在方家和四条街还有那么很多不会武功之人,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很难维护好众人的安全,所以我们还得尽可以地找一些知根知底的帮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应付好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横山建树却眉微锁:“我那个师弟武功虽是一流的高手,可他这个根本就是一个武痴,对武功的追求已经进入了一种狂热的状态,在京都时,他经常到别家道场找人比武切磋,若只是比武切磋,那倒没有什么,可问题是他一跟人交手,就进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脚,不是打倒对手就是被对手打倒,若是遇上武功比他高的人倒没有什么,可那些武功稍低点的人通常都会被他打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甚至是骨折手断,为此京都各家道场的场主可没少找我父亲的麻烦,那若不是我爹在京都武林还有点威望,那些人也给我父亲一些面子,这京都早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为此我父亲可没少训斥他,可我这个师弟却有一份歪理,说高手过招就要全力一赴,不是打倒对手,就是被对手打倒,最后一次,他竟然跟我父亲动起了手,结果当然是被我父亲是一顿胖揍,直接把关了起来,让他闭关反思,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从家里跑了出来,这一跑就是五年,形迹不知,为这事我父亲可没少跟同行打听,生怕他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这些年在东瀛就是没有他的下落,谁曾想这次竟然从京都跑到了大清,到处找人比武,最后还找上了方叔你,原本我父亲准备抓他回京都,可他这个人竟然非常警觉,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大清这段时间做了什么,遇到过什么人,以我师弟的性格,极容易让人家利用,我猜想他来找方叔你比武,极有可能是受了别人的挑唆,若他进了方家,很可能会给方叔添很多麻烦。”
方德颔首:“这我知道,他师弟的生性跟白眉有些相似,根本就是一个武痴,不,严格地来说应该是个武疯子,为了追求武道最高的境界,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他们针对的只是那些武功高强的人,对不会武功的人那倒也是秋毫不犯,你父亲想让他走上正路的心思是没错,可他用的方式却错了,对付你师弟只有表现得比他更强,让他觉得你就是一座他不可逾越的高峰,他才会对你生出敬畏之心,若是我人就会找很多人真正的高手跟他打,打到他彻底没有脾气为此,我们方家和四条街能打败他的高手可不少,我岳父、三性、福伯、白管家,医馆的陈心武包括你婶婶,这些人的武功可不只是高了他一筹,所以说我也不怕他在家给我生事,不服管教,若是他不服就直接打到他五体投地为止,反正以他的性格留在外面才是最危险的事,像他这样的人极容易为别人所用,这么吧,你找到他就直接告诉他,就说他武功已经目前已经到明劲的巅峰,想好更进一步,他就必须得到将明劲转化为暗劲的方法,而明劲转为暗劲可没有那么好练的,可若无明师的指点,再那么盲练、瞎练下去,他的武功非但不能有什么进展,倒有可能真的把自己练成一个疯子,而我可以指点他,让他的武功现有的境界,让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做为交换条件,我无须他拜师,但是他必须为我们方家效力三年。”
“明劲、暗劲?”
这对苗翠花、永宁和横山建树来说又是一个新名词。
方德解释说:“姬际可在武功典藉上将武功的练法分为练骨易筋洗髓三种,将武功的境界分成了五种,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一般大多数江湖人穷其一生都在明劲这一层次上打转,有的高手穷其一生都无法将明劲转化成暗劲,暗劲高手则是一门一派的中坚人物,而真正的暗劲高手不只是用手脚和肢体将其发出,达到伤敌制敌的目的,他们要将暗劲练遍周身,让那些部位产生出一旦遇袭就自然而然地勃发,这也就是武学上的见闻知觉,到了这种境界,他的识觉也会变非常地敏感,能发觉每一个企图对自己不利的敌手,不过这种境界并不是江湖中武功最高的境界,目前江湖中武功最高的境界是化劲,化劲就是当你将暗劲练遍周身时,它会在你的体里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大周天,无时无刻都在运转,五感也会变得非常的敏感,即使是有敌意的人数里之外你也能远在数里之外,你这能感觉出来。”
横山建树不禁啊了一声,方德好象说的就是他父亲目前的境界。
“怎么啦?”
横山建树迟疑着说:“我父亲好象已经到了您说的这种境界。”
“那就恭喜你父亲了,在江湖中这类高手可不是很多,这类高手通常都是一派的开派宗师,有你父亲在,他至少可以保证你们横山家几十年的常盛不衰。”
苗翠花忍不住地问:“武功到了这一境界的人都有什么特征?”
“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