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的贡生老爷了。”
“奴才我倒希望方少爷这次能顺顺利利地把十七路烟尘给灭了。”
永琰自是听得一愣:“什么意思?”
“虽然王爷您被立训当朝储君,可您的位子并不安稳,在外面有荣亲王、和珅这样的权臣劲敌,在内还有虎视您这个位子的阿哥,虽然您的武功才智在各位阿哥中是出类拔尖,可这并不代表您的地位就牢不可破,荣亲王手下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把持着三旗精锐,和珅更是一代权臣,朝廷的官吏多出自其门下,还有那个福安康更是仗着皇上的宠信,把你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的他更是跟和珅勾结在了一起,若是说他对你这储君的位子没兴趣,你信么?”
永琰呵呵一笑:“就算他对我这位子有兴趣,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阿哥皇子皇孙!”
“王爷你这就不知道了,自皇上将您送出宫外,就将福安康接到宫中,细心栽培,现在外面那可是谣言四起,不少人都说他是皇上的私生子,否则他也不会和珅一起成为当朝的红人,朝臣多以他们马首是瞻,可王爷你要和这些人对抗,手下没有自己的亲信可不成,没有自己的亲信,就算是你将来荣登大宝,也无法跟这些人对抗,最多也就是一个傀儡,若是王爷你想真正的君临天下,就得有自己的班底,若是方孝玉真能把这些山匪给剿了,就值得王爷你细心栽培。”
虽然知道李勇说得是实情,可永琰的一张脸还是沉了下来:“李勇,你言过了,这可不是人臣之道,不过呢,本王我倒希望他是阿玛的龙种,若他真是龙种,反倒对本王我构不成威胁了。”
李勇不解:“什么意思?”
“我阿玛是什么人,那可是自诩为十全老人,旷古烁今,那是要注定名垂青史的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名声有那么一丁点和污渍,这也就是说即使是福安康是他老人家在外面的私生子,他也不可能认,更别说是和自己亲信大臣的福晋偷生的私生子,这事若是真的,那就是彻彻底底地打脸了,所以即使是福安康是阿玛和儿子,他也不可能认,这毕竟是亲系到自己千秋声誉的事,就算这事是真的,他最多也就给他一点优厚的待遇,没有皇子的身份,他福安康就是能耐再大,那也得老老实实地盘着,根本就威胁不到本王储君的位子,否则那就是造反了,而没有皇子这个身份,你说会有多少人跟着他。”
听永琰这么一说,李勇倒省悟了过来:“王爷教训的是。”
“若说是最有可能造反的,那也就是我那个皇叔公,虽然他长我两辈,可看起来他倒比我阿玛年青得多,有人说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练成了佛门的金刚不坏神功,要知道这可是在江湖上唯一能与白眉的先天无相罡气对抗的功法,而此功更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在后三国时期,老司马就是仗着自己的寿元长,生生的熬死了曹家几代,窃取了曹魏的政权。”
李勇眉微锁:“您是说他会效仿老司马?”
“这是最妥协的方法,要知道他有佛门的金刚不坏神功护体,这寿元肯定是民于常人,只可惜他有老司马的意思,却没有老司马的心性,随着我阿玛将朝廷的兵员一点点地交给他,他的心思也就活,不想再忍,就借着匪患为名,迟迟不肯交还兵权,可是他却忘了,养兵那是要花钱的,朝廷呢那是有税赋,可他有什么,什么都没有,这短期里还好说,可时间长了,就是你有座金山银山那也受不起,于是他就盯上了方隆号,可结果呢,我那个方叔竟然做空方隆号,将之分拆拍卖,方隆号他是拿到手了,可家底也就折腾光了,为了筹齐银子,他竟然连自家一手扶持起来的雷家也给吞了,你说谁会跟着一个没有给自己安全保障的主子,时间长了,那些人肯定会起异心。”
“你是说查抄雷家是荣亲王做的败笔?”
永琰回答说:“可他不那么做,现在就会跨掉,方隆号虽然赚钱,可那也需要时间,可那些军队却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一旦银子不到位,军中必然哗变,可问题是就是他拿到雷家的银子,那也只是暂时渡过了危机,一旦银子没了,军队还是会哗变的。”
“难道就没有一个解决地办法?”
“有,那就是趁还没有被逼到死角前造反,一旦被逼到死角,他就不会有任何的翻身机会,所以我们还得给我那个皇叔公一个造反的机会,不然这个局还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不乱不治嘛,咱得让他乱,现在阿玛还在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牒。这十七路烟尘说白了就是我那个皇叔公一个敛财的工具,要让他动起来,我们就必须先把他这个工具给毁了。”
听到永琰这话,李勇不禁有些心寒,这嘉亲王的心思也太可怕了,他是以所有的人为局,在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局。
“上了山之后,你帮那些整理一下山上的金银细软物资,我得跟孝玉说说,让他马上动起来,主动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