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孝玉突然让人加快速度撤退,硕亲王和永琪都有些不解,刚才方孝玉可是说要慢慢地吊着十七路烟尘,让他们跟在屁股后面吞烟吃土,可这才过了多久就立马改变了主意,于是硕亲王很是不解地问:“我说孝玉,蹋陷天那边就是一些驽马,咱们可都是军马,上好的大宛良驹,想要追上我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咱们没有必要整得跟逃命一样?”
方孝玉很无奈地解释:“我的王爷,两军交锋是双方的事,不是单方面的事,比拚的既是双方的实力跟智慧,就算是敌人落入你的陷阱之中,也不可能永远跟着你的脚步走,为了防止人家摆一道,咱们得把自己摆在敌人的处境上考虑一下,你说如果把王爷你放在蹋陷天的位置上,你要怎么才能追上我们,逼我们跟他们决战?”
硕亲王嘴巴一撇,很不屑地说:“就他们那些驽马想追上我们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前面突然有一队人马截住我们”说到这里,硕亲王的脸色巨变:“你是说蹋陷天会分兵两路,一路拖住我们,另一路抄近路绕到我们前面。”
“你说呢?”方孝玉反问。
永琪格格忍不住地问:“可是他们怎么绕到我们前面,他们可就一些驽马?”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方孝玉面色有些凝重:“他们大可可以一边慢慢地跟在我们后面,另派一些骑兵绕到我们的前面前后夹击,让我们失去速度这个优势。”
“可这只是你的推测”
“若是我的推测成立呢?”方孝玉反问,若只是王府的侍卫和我那些兄弟,自然是不怕,以王府六大高手跟我手下那些兄弟要破围而出并非难事,可是格格你别忘了,这次跟我们一起来的可还有不少跟我们出来混战功的八旗子弟,若是他们死上几个,就算是你阿玛是王爷哪也顶不住,在这些人的身后,那可站着一尊尊大神,到时候我倒无所谓,可你阿玛就不一样了,毕竟他才是这次剿匪的主帅,那些大神肯定把这笔帐记在你阿玛的头上”
方孝玉这话刚说完,就听到了硕亲王的声音:“哈布陀,扎尔巴告诉那些兔崽子,让他们都给王爷加快速度,他奶奶的这打仗不行,居然连跑路都不会,谁要是慢了,就拿马鞭给王爷我狠狠地抽,抽死了王爷我负责。”
哈布陀和扎尔巴虽然不解,却还是将硕亲王的命令执行了下去,于是原本慢吞吞地跟蜗牛爬行一般的队伍突然变得快捷了起来。他们这边一加速,十七路烟尘那边的速度也提了起来,可是他们却又不急于冲上来跟他们这边决战,这么一来,就算是从未临过战阵的硕亲王对方有些阴谋:“想不到这人倒很阴险的。”
“两军对决千万不要将敌人想得太蠢,否则总有一天会吃大亏,不想让人家摆一道,有时候我们得把自己放在敌人的位置换位思考一下”
方孝玉的话还未说完,永琪格格已在不耐烦地说:“这些事有你想就得了,格格我懒得费那个脑子。-”
方孝玉眉微锁:“我是你们硕王府的门客,这不假,可只是你们硕王府的门客,也没有卖身给你们硕王府,哪能能一直呆在你们硕王府,更何况我是闽浙北上应考的考生,若是金榜高中那就得从你们硕王府搬出去,你们硕王府虽然霸道,可总不能扣着一个朝廷的生员吧。”
永琪格格很不屑地说:“你想金榜高中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京城会考是你们闽浙那种穷乡僻壤,没几个人才,一旦开考,那可是各地考生会集,人才济济,许多考生他就算考了一辈子临了到老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秀才,再说你就算能高中三甲又怎么,我阿玛那可是当朝的一品王爷,天潢贵胄,虽然拿那些大人物没办法,可要对付你一个小小的朝廷生员,哪还不易如翻掌,若是他发句话,你说哪些主考官谁敢犯着得罪我阿玛的风险录,相反若是你乖乖地呆在我们王府,哄得我跟我阿玛高兴,就算你没有考试那又怎么,以我阿玛王爷之尊,想从朝廷那边给个图个出身,还不是易如反掌。”
听到女儿这话,硕亲王只有苦笑,虽然这些事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心照不宣的事,却从来没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他这个女儿也太口无遮拦了,什么都敢说,方孝玉这时将目光转向硕亲王:“格格说的可是真的?”
硕亲王苦笑:“卖官售爵这事在多尔衮、熬拜摄政时期是有,为此还引发了南方仕子的抗议,惹发了不小的风波,可经过康熙爷、雍正爷两朝严厉整治之后,卖官售爵这事已经在官场上消声匿迹了。”
方孝玉还没有说话,永琪格格已在说:“这话也就是骗骗外人,阿玛你也信么,当年年羹尧的总兵可是雍正花了十万两银子给捐来的,若是没那十万两银子,有没有后来的年大将军还两说呢,这远的咱先不说,就拿现在来说,为了筹齐平定大小金川、回疆、西藏的军费,和胖子可搞出了不少花样,什么卖官授爵,什么议罪银呀,简直就是怎么来钱快就怎么来,整个官场都让他搞得乌烟瘴气的。”
听到永琪格格这话,硕亲王自然是无比的恼火,这丫头说的他哪能不知道,可她这么做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