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之后,还得跟着我上武当呢,因为碧落赋这事,我们已经耽搁了好几天。”
刘庸忍不住地说:“你还真的准备大撤手不管。”
“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确实是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就是冯道德那点破事么,你要对付他根本就无需上武当,我老实告诉你,代铎那老小子已经捧旨南下了,十有八九他可是冲着你们方家去的,你老子虽然是个智者,可他信奉的为人之道,那可是中庸之道,中庸之道那可是进二退一的防御之道,面对代铎这样的兵家,你老子未必招架得住,若是你在武当山用时过久,没准等你回到杭州时,你们方家早就让代铎给亡了。”
方孝玉眉微锁,对于代铎这人,方孝玉还是很忌惮的人,而且刘庸说得也没错,他父亲信奉的的确是中庸之道,而中庸之道则是以守成为主,这点从他父亲对待雷家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当它面对锐意进取的兵道时,自然是胜算不足:“还请刘大人你多多指点。”
刘庸见到方孝玉入坑,自然是端起了架子:“本官又不是你老子,凭什么指点你,或者说指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方孝玉立时觉得很是不爽:“你跟我要好处?”
刘庸有些得意:“赚钱的生意有人做,吃亏的买卖可没人干,你说呢,方少爷。”
“居然跟我端上了架子,行,”方孝玉立刻站了起来,对外面喊话:“来人!”
这话一出口,一个八旗子弟已率着两个包衣奴才赶了进来:“方兄弟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是没有,只不过咱们这庙太小,容不下刘大人这样的大神,麻烦你们替我送客,另外传话在后面留守的兄弟,若是硕王府的接应队伍到来,马上向我们这边靠拢,一旦兄弟齐聚,就快马加鞭日夜奔袭武当山,打冯道德一个措手不及。”
那八旗子弟立时应了声,上前对正在饮酒吃菜的刘庸做出了送客的姿态:“刘大人您请。”
刘庸看得一愣,这可是要送客的架式:“你小子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呢?”
方孝玉回答得很简单:“我们这里可不废人!”
刘庸几乎忍不住地要跳了起来,他可曾是朝廷乾隆十六年的进士,翰林院的庶吉士,担任过内阁学士与体仁阁大学士,是乾隆年间著名的贴学大家,被时人称为衣墨宰相,可现在竟被方孝玉视为废人:“你小子敢说老夫是废人?”
方孝玉嘴巴撇撇说:“瞧你这小样还不服气呢,那你跟大家说说,这些年来,你除了中过乾隆爷十六年的进士,翰林院的遮吉士,担任过内阁学士,体仁阁大学士,还对朝廷做过什么贡献?我看你连外面那些八旗子弟和包衣奴才都被你强了太多,至少人家还操过刀子,剿过匪,可你呢做过什么,你除了弹劾这个,弹劾那个,还做过什么?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眼高手低的酸腐文人了。”
听到方孝玉这话刘庸虽然是气不打一起来,可是那个八旗子弟和那几个包衣奴才的腰杆却挺得笔直,说实话他们也想不到他们在方孝玉眼里的地位竟然比刘庸这个大学士还要强。方孝玉跟着吩咐他们:“你们也别在那杵着,赶快送客,我呢还有很多事要料理,可没时间陪他在这磨牙。”
那个八旗子弟立时觉得有些头大,刘庸他还是认识的,那可是朝廷的体仁阁大学士,内阁大学士,果亲王的女媚,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他们这些根本就得罪不起,可问题是现官不如现官,方孝玉他们可更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每个人跟着方孝玉可赚得盆满钵满,可说是不虚此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想跟着方孝玉到关外剿匪发财呢,若是因此让方孝玉给踢了回来,那还不悔恨终生,于是他们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强行送客:“刘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军人他就得服从命令,既然您已经吃饱喝足了,那就请吧,方少爷还有许多事要忙。”
“走就走,老夫我还不稀罕留呢,你小子可别后悔。”
语声中他霍地站起,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