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年来鄂尔多一直呆在杭州,可京城那边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硕王府的永琪格格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骄纵,不只是欺压商户,就连那些入京复职的官员都是大受其苦,可是旗人在大清朝的地位那可是超然的,天生的高人一等,那些旗人的子弟在京城可是横行惯了的主,而永琪格格背后更是有硕王府在那撑着,虽然硕亲王是胡涂了点,可他在乾隆那可是很得宠,只要他的女儿闹得不是太过分,他总得在那护着,虽说永琪格格是出了名的骄纵,可也没有犯下什么大过,若是你贸然捅上去,乾隆也只是申斥硕亲王一番,而硕亲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乾隆的十七皇叔,得罪了他,你就等着被官场边缘化,这笔帐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所以呢大家也就忍了,更何况在京里闹得比永琪格格还凶的八旗子弟那可多得是,原本鄂尔多以为永琪格格跟那些八旗子弟来了闽浙之后,会给他添很多麻烦,可谁曾想,那些八旗子弟竟然个个转了性子,一个个就呆在一座院子,整天谈文论武,胡吃海喝,他们除了在李小环、崆峒派这事上给自己添了点小麻烦之外,竟然没有给自己生事,更重要的是永琪格格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恭顺,依足满人的礼节给他见礼:“侄女永琪给鄂爷爷你见礼了。”
见到永琪格格如此乖巧的模样,鄂尔多自然是感到有些不适,这还是传闻中那位飞扬跋扈的满族格格么?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硕王府的永琪:“听说在京城你的风评可不大好,有个江湖匪号,叫京城女霸王,这个匪号可不怎么样的好。”
永琪格格立时杏眼圆睁:“是谁在背后中伤我?”
鄂尔多听到这话,立时叹息,这话还不到三句,咱们这位就本性毕露了:“谁说的很重要么,在这世上三人成虎的事可多了去,只要自己行得端走得正,你管人家说什么,对了,鄂爷爷可听说你带了很多八旗子弟出京,一路上剿灭了许多山匪,给朝廷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永琪格格很大气地说:“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说这话鄂爷爷就是在打侄女的脸了,我们这次出京是出去历练的,好积蓄一些实战经验,鄂爷爷你可是先皇钦封的满汉蒙回第一勇士,在江湖上能胜过您的那可是凤毛麟角,若是您肯指点我们这些人一下,那可是我们这些人的荣幸。”
鄂尔多呵呵一笑:“小丫头人小鬼大,居然将主意打到鄂爷爷我身上了。”
永琪格格自然笑着奉迎:“我阿玛可说了,鄂爷爷您的文韬武略那可是当朝第一,即使是与荣亲王相比,那也是绝不逊色,若是您肯指点一下我们这些人的杀伐武功,骑术战技,自然是我们这些人一生的侥事,足够我们这些人一生享用的,可是问题是鄂爷爷您老公务繁忙,肯定是抽出太多的时间来一个一个的指点我们,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杭的人就算是没有五百,可三百也总是有的,而且他们大多都是满族八姓中的贵族子弟,在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将来可是要继承家的爵位,若是鄂爷爷你能与他们结下善缘,这对您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再说我也不是要鄂爷爷您指点他们的武功,孝玉那小子可跟我说了,军中自来就有一套分进合击的搏杀之术,若是配合得当,就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相信鄂爷爷您一定知晓这套分进合击的杀伐之术,是皇上这次让我们出来,最大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多加磨练,将来好委以重任,好到关外去剿胡子,关外的胡子那可不是关里的那些山匪,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积年老匪,现在我们这些人就跟孝玉那小子学了一点曼古歹的战术。”
鄂尔多眉微锁:“曼古歹的战术。”
永琪格格解释说:“就是成吉思汗的轻骑术,这套战术说白了就是放风筝战术,将士们配备的都是马匹弓箭,与敌交战时,就在远处远远地放箭,当你追上来时,他却拨马就走,边走边放箭,绝不与敌人纠缠,当你不追时,他却又回来骚扰你,让你片刻不得安宁,当然了,我不是说他这套战术不行,可就是有些丢术,若是鄂爷爷能把军中的分进合击之术教我们,那情形就不一样了,我们也没有必要一上来就跑了。”
鄂尔多那可是军事上的大家,自然是知道方孝玉这套战术的高明之处,要知道他可是蒙古人,对老祖宗的那套战术还是相当的熟悉的,永琪格格虽然只说了轻骑战术的一点皮毛,可他可知道这套战术的厉害,这套战术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是最大限度的给敌人不断地放血,让其最终失去战斗力:“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却不知这套战术正适合你手下那些八旗子弟,要知道那些八旗子弟早就废了,要知道咱们大清那可是靠骑射,刀马功夫起家的,关外打到了关里,打下了整个大清的江山,可现在的后人根本就不争气,把老祖宗留下的那点功夫早就丢得干干净净了,现在的那些八旗后人究竟有多少人还开得了强弓,杀得了人。”
永琪格格眼睛闪闪:“这个皇上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的,这次我带他们出来清剿各地的山匪,也有借剿匪练兵的意思,可问题是这些八旗子弟也着实太废了,手里有着朝廷配制的连弩,可在几次的剿匪过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