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鬼冢武藏始料不及的却是当他发出的那股杀气在触及方孝玉身前三尺之处却如石沉大海,泛不起半点微澜,方孝玉坐在那却稳如泰山:“一言不合前辈莫非就要翻脸动手不成,这可有失前辈你高人的风范?”
鬼冢武藏脸色肃然,虽然他们两人还没有直接交手,可他却知道,虽然自己的门下众多,可在他那些门下当中却无一人是方孝玉的对手,而他要重返东瀛,就注定了要与横山十兵卫有终极一战:“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虽然老夫门下众多,可不得不说在老夫那些门下当中,却无一人能与方少爷匹敌,而老夫要重返东瀛,要面对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令岳父横山十兵卫,而老夫不想在面对他这个劲敌时,还得提防着一个你这样的对手。”
“说得有理,”方孝玉居然点头:要不我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现在你就可以将你全身和解数给试出来,看看能不能把我干掉,而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和你们这些前辈高人之间的差距。”
“年青人无论你的武功再高,始终还是得怀有一颗对前辈的敬畏之心,否则到头来你会突然发现这吃亏竟然还是你自己。”
虽然鬼冢武藏心底有干掉方孝玉的念头,可同时他也发现这小子并没有那么好杀的。而方孝玉却似完全不想将鬼冢武藏放心上:“然后呢?”
鬼冢武藏一时无语,他根本就不了解方孝玉的意图,方孝玉则在继续:“我曾听人说过,若要杀人,你得心无禁忌,象前辈这么婆婆妈妈的,反而会给对方一个反杀或者是溜走的机会。”
“你以为你能离开这艘花舫?”
“不试试谁又能知道呢,不过我劝劝前辈还是三思而行的好,孝玉既然敢上得这艘花舫,就无惧前辈你翻脸动手,首先不说前辈您是否杀得了孝玉,就算你杀得那又如何,方孝玉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相信前辈你也发觉到了如今在杭州城里可是藏龙卧虎,这别的不说化劲高手就有六、七个,这些人潜伏在杭州,自然是有自己的意图,不是同类人,你很难发觉他们的存在,也许前辈在收敛气息方面有点过人之处,可只要前辈你一动手,这气息肯定会收敛不住,被别人觉察到,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前辈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了区区一个方孝玉,而将自己变成别人的猎物,这不符合前辈的利益,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前辈此次现身杭州,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在自己的目有未到达之前,就在自己剖露人前,这可不符合前辈的利益,而且我们中原也有句至理名言,没有打虎怎敢上高山,既然孝玉敢上前辈这艘花舫,就无惧前辈你翻脸动手。”
鬼冢武藏冷哼:“果然是后生可畏,老朽也想知道你究竟得了白眉多少真传。”
他挥袖,几案上的茶盏已然飞起,直取数丈之外的方孝玉。
在此刻间,他那雄厚的内力完全施展了出来,虽然茶盏在滴溜溜的高速度旋转,可茶盏里的茶水一滴却未溅出。
方孝玉则极为镇定,直到茶盏飞过来时,他才慢吞吞地伸手,抓向那只飞来的茶盏,他这一抓就如同婴儿抓向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没有任何的杂念,更没有任何的变化,然而这一抓,却如同抓住了毒蛇的七寸,茶盏上携带的内劲已被他消除得干干静静,而他的却没有因此卸力而退却一步。
方孝玉好整以暇地揭开茶盏的盖品茶,浅品之后,搁下。
“好茶!”
鬼冢武藏暗惊,虽然他并没有试方孝玉的武功底细,却凭借着那一短暂的交手,却已发觉对方的武功已尽得白眉的真传,在他那些门下弟子虽然众多,但能与对方交手并胜出者却并无一人,但是他比竟是成名多年的前辈高手,外形早已不露喜色,只听他淡淡地说:“横山十兵卫的确是好眼见,果然是找了一位好女婿,若是老夫没看走眼的话,当今中土年青一辈高手之中,当以你为最。”
“前辈谬赞了,虽然孝玉在武功上有点成就,却也当不起高手之两个字,这别的说,如今杭州城里身手不输于前辈的少说也有六七个,孝玉这点武功算什么,最多也就是有一点自保的能力,真要与人交手,恐怕人家一认真起来,孝玉连这个小命都保不住,对了,我曾听人说过,在忍者门还有一绝杀秘技,叫阿鼻道三刀,传说此三刀是阿鼻道的道主冥河所创,其刀法以杀成道,绝情绝义,每一刀都有寂灭众生之威,不知前辈可否赐予一观。”
鬼冢武藏睛光闪动:“你对我们忍者门的武功也有兴趣?”
“想必前辈已经得知我得罪了碧落赋这事,碧落赋可是传承久远的暗杀集团,即使是永乐大帝穷一生之力也没能将其完全铲除,更何况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没准那天起床就杀觉这脑袋就没了,所以能多学一些绝艺自保还是必须。”
鬼冢武藏哂然一笑:“你也知道怕?”
“正因为怕,才会想法活得更好!”
“令岳父的杀神一刀斩并不在老夫的阿鼻道三刀之下。”
“你与我岳父不同,如果说我前辈你就是个杀手,我岳父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