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卡洛斯市长闻言,站起来走了一圈,“这事我要先征求勃拉齐亚诺公爵他们的意见,不知按照您的计划,需要筹备多少资金?”
苏叶比出五根手指。
市长倒抽一口冷气,“五千万?”
苏叶含笑不语。
市长被震惊到了,半响才缓过神来,“那能赚回多少?”
“按照我的计划走,翻上五倍不成问题,”苏叶自信道。
五倍,也就是两亿五千万!
这次市长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冷静了半响,仍觉得不可思议,“真的能行?”
“后续,我们还会在股票市场买进卖出,狠狠收割一大波股民,”苏叶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既然要做,就要做个彻底,温吞的赚钱方式,从来不是我的性格,也不是我们老板的行事准则。”
卡洛斯市长不解,“基督山伯爵不是一向友善?”
“是的,前提是,面对的是那些本分老实普通人,可能进入证券市场交易的,又有几个普通人?”苏叶微笑。
市长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为何基督山伯爵要毫无顾忌收割那些人的财富,又愿意对穷人伸出援助之手?难道......”他以前也是那些下层阶级吗,所以才同情他们?
苏叶摇头叹息,“市长先生,您还没有看清社会运行的本质。我们是上位者,那些平民是我们的稻田,麦穗,也是镰刀。稻田越大,麦穗越多,镰刀越锋利,我们能获得的财富更多,地位更高。”
市长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个小城市的市长,和一座大都市的市长,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可那些中产,只是使用镰刀的人,不事生产,却能从我们的财富中抽成。如果把财产分成十份,我们拿走七份,那些中产就要拿走两份,而工具只能获得一成,甚至连一成都不到。最后这一成也会化为食物,衣服,住所,重新回到我们手里。可中产呢,他们会怎么做?”
“......使用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存起来,”市长迟疑道。
“是的,等到累积一定程度,他们就可以想方设法挤入我们当中,来与我们分那七成。当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大,大家获得的利润自然就减少了。”
“原来如此!”市长恍然大悟,总算理解了这套逻辑,并深以为然,“那么我们的敌人就不是那些普通平民,他们是为我们创造财富,最后又会把财富交上来的人。”
“不错,而中产不一样,是我们真正需要防范的一群人,他们有知识,有地位,只差财富,”现在的中产,大部分都是小商人,医生,教授那样的高收入人群,平日过得非常体面,和所谓的上流阶层,差得也不过是一个财富的数量罢了,其他地位已经不缺。
给他们时间,只要不挥霍,早晚能补足差距。
而能从普罗大众中脱颖而出的,通常都是聪明人,又怎会随意挥霍呢?
他们知道钱不能随意花出去,最好积攒起来,成为之后崛起的资本!
市长茅塞顿开,“所以我们要割那些中产的韭菜,让他们失去崛起的资本,一直老老实实给我们工作,操纵那些镰刀。”
“普通人是不会也没钱进入证券交易市场,唯有那些有闲钱的中产,伯爵认为赚他们的钱才是最妥当的,”苏叶微笑。
“果然妥当,既聚拢了财富,又不会造成大问题,”市长喃喃。
相比数量庞大的普通民众,中产只是一小部分人,且他们基本有家底,体面的工作,和稳定的社会关系,即便入股市的钱亏完了,也只是没了存款,工作还在,就不会沦落为社会不稳定因素。
反而因为没钱,更加兢兢业业干活,不敢有更多的小心思。
不像普通人,遇到点什么事,就容易走入绝境,搜刮他们的钱,获得少,风险还大。
市长心悦诚服,喃喃,“原来我之前都做错了。”
苏叶端起咖啡杯,把微翘的嘴角藏在后面,眼底光芒一闪而逝。
这位市长先生,能在市中心修建那么豪华的住宅,喝最美味的酒,抽最贵的雪茄,家里花园美轮美奂,佣人成群,哪哪不是用钱堆积起来的?
这么挥霍,钱从何处来?
绝不是他的家底,更不是经商有道,当然是搜刮本地普通百姓了。
和本地明暗两股势力勾结,对那些乡绅和有钱人大方,不仅不征税,还给出种种特权,借此拉拢他们,压迫普通人。
而那些底层商贩小市民,农民匠人等,则收重税,搜刮来的钱,其他人分一点,其余全部收入囊中。
至于地下势力,更是他的马前卒,那些人收保护费,开酒馆赌场,做酒精,药品,□□生意,甚至杀人,大肆敛财。
要不是郎克铎小城毗邻地中海,风景优美,气候宜人,来往船只众多,叫城内百姓多多少少都有个营生,日子不知何等艰难,说不定人早就跑光了。
现在她这番话,是一个引线,让这位贪婪无度的市长知道,与其搜刮那些没有油水的百姓,不如对当地大商人和乡绅下手,一次就能捞够本。
反正这件事过后,他已经在阿图瓦侯爵等人面前挂了名,升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