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住缰绳,潇洒的停在侧门处,翻身下马,正打算把马牵到后面的马厩里,猛然看到一人窜了出来,顿时吓了一跳,“天,奥利加,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快被你吓死了!”
奥利加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扑上去抱住她,激动道,“你总算回来了,我有事和你说。”
可话音刚落,她就顿住了,因为她在安东身上,闻到了女士香水味。
俄国男人不像法国人那么爱喷香水,他们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才会如此做,出于一种社交礼仪的需要。
毕竟在那样的场合,让人闻到你身上的汗臭味,实在太失礼了。
可除此之外,他们并不喜欢这种行为,即便要用,也永远是那几种味道。
奥利加知道,安东只有一瓶香水,很普通的薰衣草和树苔相结合的味道,可现在,他身上分明混合了玫瑰和铃兰的味道,带有甜腻的气息。
奥利加的眼眶突然红了,立刻退出男人怀抱,拉着他的领子使劲嗅了嗅。
“你干什么?”安东被她弄得心里一咯噔,连忙要把衣服拽回来。
奥利加当然不愿意,更加用力了,两人纠缠时,把里面的衬衫领子扯了出来。
奥利加眼尖,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口红印,当即大怒,“这是什么?你背着我找女支女?”
“胡说,”安东连忙把衣服扯回来,伸手在口红印上抹了抹,一边高声反驳,“你不要没事找事,这是不小心沾上的,我才不会找什么支女。”
“呵呵,不是支女,那肯定是波利娜那个贱女人!”奥利加立刻反应回来,想到这段时间安东对自己的敷衍,怒气横生,当即口不择言起来。
安东吓了一跳,忙冲上去捂住她的嘴,“闭嘴!这是能随便说的吗?你不要命了?”
“放开,唔唔,”情绪上头的女人,哪里顾得了这些,当即狠狠咬在他手掌上。
安东吃痛放开,她立刻大声叫喊,“你敢背叛我,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现在就去告诉管家,你窝藏了杀死克罗夫斯基少爷的罪犯,我要叫你们一起下地狱!”
“闭嘴!你这个死女人,”安东气急败坏,又怕她的声音引来里面的人,届时秘密曝光,他就完了,忙冲上去更加用力捂住奥利加的口鼻。
这次他使了全力,奥利加哪里是对手,没多久就感到呼吸困难,几乎要厥过去。
她拼命挣扎,却被安东死死控制住,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一阵怔发黑。
她恐惧极了,仿佛死亡会在下一秒降临,带走她还如此年轻的生命。
突然,一道喊声响起,犹如上帝之音,挽救了她的命,“住手!安东你在干什么?你要杀了奥利加吗?”
奥列格管家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激动中的安东,低头一看,奥利加已经翻白眼了,顿时吓得把人扔到地上,不知所措后退。
奥利加摔倒在地,头重重磕了一下,急促呼吸几下,艰难咳嗽起来。
跟在后面的尤莉夫人忙上前抱起她,用力拍打背后,帮助她呼吸。
安东脸色苍白,面对奥列格管家的严厉责问,牵强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她好端端冲过来打我,我只是想制住她,没想对她做什么。”
“你差点杀了她!”管家呵斥道。
“我......”安东不知道该说什么,慌乱的为自己找各种理由。
但管家却不想听,吩咐一名女仆和尤莉夫人一起,把奥利加扶回房间。
躺在床上,奥利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被杀死,真是......太可怕了!
她呜呜哭起来,声音尽是劫后余生。
尤莉夫人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轻柔的拍打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可能安东真不是故意的,他或许只是失手,你不用再害怕,刚刚都是意外。”
“不,不是的,”怎么会是意外呢,奥利加现在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安东的手劲那么大,完全是冲着杀了她的架势去的。
“你和他又没有仇怨,他杀你做什么,或许是你刚刚说的话激怒了他,你到底说了什么?”尤莉夫人诱哄道。
“我只不过说他招支女,他就想害我,”奥利加依旧愤愤不平。
尤莉夫人见此,连忙劝解,说了安东一箩筐好话,最后总结,都是意外,安东不是故意的,之后也绝不会再犯,所以还是原谅他吧!
这话勾起了奥利加潜藏在心底的恐惧,安东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他们虽然没有仇怨,可她却掌握着安东的把柄,刚刚还威胁说出去。
或许安东就是怕她说出来,才想杀了她。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毫不犹豫要自己的命,她整个人都颤抖不已,第一次意识到,她或许真的做错了。
“我......”奥利加哽咽了,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呜咽了半响,吐出一个单词,“害怕。”
“怕什么?”尤莉夫人疑惑不解,“难道你和安东真的有仇?”
“不,没有,”奥利加连忙移开视线,不敢让尤莉夫人看到眼底的心虚。
尤莉夫人没有逼迫,“那就是了,好了,别多想,晚上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