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份上,我一定竭尽全力。”赫德侯爵道。
苏叶挑眉,很好,她就喜欢这么干脆的,“那好,我也不隐瞒阁下,我喜欢华国那些工匠制作的手工艺品,但运到伦敦来的,往往有形无神,并不符合我的审美,所以我想要工匠。如果可以的话,请为我多购买几个工匠,我要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制作我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屈就别人的喜好。”
“天哪,工匠?”赫德侯爵惊讶的睁大眼,“这可太为难我了,先生,您或许不知道,华国对于人口买卖管理很严格,绝对不允许匠人出身的人离开本土。”
苏叶笑笑,“不不不,你我都明白,规则是管不了一些人的。”
任何地方都有权贵阶级,只要利益给够,还怕他们不卖几个匠人吗?
赫德侯爵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太麻烦了,维克汉姆先生,即便你想要华国的贡品,专门供皇室成员享用的,我也有办法弄来,唯独人不行,太麻烦了。路上还要照顾他们吃喝,万一水土不服,在船上染病,那是会传染所有人的。”
苏叶掏出一张支票,上面是整整一千英镑,“这个作为他们的路费如何?”
接着,她又拿出一张一样的,“我要五十个人。”
二十英镑一个人,绝对是高价了,赫德侯爵能赚一大笔,包括那路费,加起来能赚一半。
赫德侯爵站起来,在包厢里团团转,“您实在太为难我了,先生。”
“我不这么想,您要知道,人是比货物更方便带走的,只要给予保障,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甚至还能帮着干活。”苏叶知道,他心动了。
然而,在又转了几圈之后,赫德侯爵做了一个决定,“这钱我不能收,但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愿闻其详,”苏叶当然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用两千英镑和一副峨眉刺就打发了。
“我听说维克汉姆先生相当善于投资,您看好的项目就没有失败过,尤其去年德国甜菜的股票,您的眼光相当精准。其他人都认为会涨,就只有你犀利的看出了其背后的阴谋,及时叫停,让许多人免于损失惨重。说实话,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入场的时候,已经是最高价了,之后就一路在跌。好在看了您发表的文章,我才忍痛及时止损,虽然损失了一些,却没有像我的朋友们那样,最终面临破产。”
赫德侯爵提到这件事,又是唏嘘又是感叹。
但苏叶却从他嘴里听不出感激,很明显,他认为是苏叶的缘故,才造成了自己的损失。
如果不是她及时叫停,说不定还会再涨一点,而不是当即下跌。
侯爵会认为,或许自己会在更高价时卖出去,而不是只能下跌后卖出去。
说到底,他虽然说的是赞扬的话,却是带着埋怨的。
但投资本来就有输有赢,不可能一帆风顺,赢了是你的本事,输了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头上,这是举世公认的真理。
因此即便不高兴,赫德侯爵也无法怪到苏叶头上。
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苏叶在背后做了什么,一手炒热又一手摁下,要是知道,就不是淡淡的埋怨了,而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苏叶可不会因此感到抱歉,已经花钱托底了,让其他人及时撤出,没撤的只能怪自己贪心。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侯爵的为难,看在她是威尔士亲王面前的红人面上,赫德先生没有强硬的拒绝,而是想要拉她上船,算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但苏叶却要考虑一些,这个投资值不值?
是的,虽然赫德侯爵的话没有说完,但苏叶已经猜出,他想要的不是东西和钱,而是她的大笔投资,并借她的名声让其他投资人掏钱。
出使是政治活动,政府自然会出钱出船,船好说,目前英国的舰船质量属于全世界最好的,但钱就比较困难了。
别想政府能拿出多少,他们给船上配备的,顶多是普通军队的口粮。
说实话,那仅仅是能让人填饱肚子,难吃的程度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而想要在船上过的好,就需要额外的准备。
另外还有坏血病,他们需要大量的蔬菜和水果,这东西容易烂,不可能保存几个月,只能每到一个地方,就在当地补给,这也是需要钱的。
最后,赫德侯爵也想空手套白狼,就像亲王阁下吩咐他的,他也想要把这笔支出转移出去,顺便借鸡生蛋。
投资人出钱,但他要拿大头,毕竟这不是纯粹的商业活动。
所以与其说是投资,其实是赞助,回报不大,风险不小。
也因此,那些投资人宁愿交一笔保证金,然后派船跟在官船后面,来往运输自己的货物,这样风险承担了,但利润丰厚啊。
而那些保证金是交给海关和内阁的,而不是交给赫德侯爵这个大使。
“我想,以维克汉姆先生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这一笔投资绝对不会亏,所以不如我们合作?”赫德侯爵滔滔不绝说了不少好处,然后目光贪婪的看向苏叶。
苏叶撑头看向下面,男男女女已经玩兴奋了,开始聚在一起喝酒,有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给他喂酒,也有女人在众人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