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防他们抢夺资源,自然要先瞒下此战的战利品。
如果全留在这里,到时哈丹巴以名正言顺的借口要走三成,苏德再要走三成,其余人见此也想占便宜,他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如果他还想待在这里,等着挑拨哈丹巴三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哈丹巴和儿子的关系,哈丹巴和苏德的关系,对于他们的要求,就不能轻易拒绝。
既如此,那就只能把战果瞒下,直接说胜利好了,当然肯定是惨胜。
毕竟对方人数是他们的三倍,能赢还斩获了左贤王首级,已经非常了不起了,都是他苏合勇猛。
最后还带着一万人击败了对方三万,简直大获全胜。
对方毕竟人多,就算退走也从容不怕,前面两万人在厮杀,没想到后面营地里还有一万人把大部分辎重运走。
而最后逃走的敌人也有两万多,他只剩六千的战力,当然不敢追上去,因此只俘虏了两千瓦剌士兵罢了。
这样的结果报上去也是大胜,对方死了三千,被俘虏两千,主将左贤王死了。
而自己这边,虽然也死了三千,还有一千受伤,可俘虏两千余人,还斩杀了对方主将,绝对是大胜啊!
即便苏合隐瞒了大半战功,依然打出了名声,其勇猛之名,几乎勇冠三军!
这样的战绩,等到消息传回鞑靼主帐,许多人都眼红了。
就连哈丹巴都在心里犯嘀咕,这样厉害的将军,怎么不在自己麾下?
他再三看向苏德,眼底意味不明。
而苏德则是异常的兴奋了,没想到他还是小瞧了苏合,竟能用一万对上三万,还打赢了。
头功!这绝对是头功!
想到这样的人以后都会效力自己,何尝大业不成?
他兴奋的看向上首,想要为苏合这个已经‘投诚’的爱将表功,可一抬眼就对上哈丹巴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同时心里越发警惕。
哈丹巴见他表情骤变,意思到自己刚刚表现不对,立刻大笑遮掩过去,“哈哈哈好,苏合将军勇猛无双,真乃我鞑靼勇士也,当赏!”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打赢了就该赏,这一点没什么好反驳的。
你要连这种大胜都不赏,那谁还愿意帮你打仗。
就算是为了自己之后能得到赏赐,他们也不会在这上面提出反对。
于是场面一度其乐融融,商量完了给苏合的赏赐,直接下令大军开拔,翻过肯特山脉,和苏合汇合。
瓦剌那边得知左贤王战败身死,鞑靼大军已经跨过了险峻的肯特山脉,直接威胁到了王庭的安危,顿时大怒。
愤怒之下的瓦剌汗王,得知左贤王旗下两位将军溃逃,带着士兵跑回来,不仅没有留在当地坚守,还丢掉了大批粮食物资,气得直接下令杀了两位将军,以泄心头怒火。
其中一位将军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捉拿杀死。
另外一位格根比较鸡贼,故意降低逃跑速度,并没有靠近王庭,又提前得到通风报信,直接带着手下六千人跑了。
六千人能干什么?无论对上瓦剌王庭,还是鞑靼和大楚,都是一个轻易被碾压的人数。
除非他主动投靠鞑靼和大楚,成为被驱使的马前卒。
可另一位将军的下场告诉他,做马前卒没好下场,做主的人一个不顺心,就可以直接杀了他。
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格根心里焦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带着军队躲在一个峡谷里,正左右为难呢。
这时,一个不起眼的瓦剌士兵凑过来,“将军,我知将军有难处,不知可听我一言?”
“你?”格根疑惑,“你是谁?”
“我只是一无名小卒罢了,但人嘛,谁不想上进呢,”那士兵嘿嘿一笑,眼里是勃勃野心和不甘心。
格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对于士兵的野心并不排斥,反而赞同点头,“不错,有志气,你且来说说,眼下情形,我该如何做?要是说的好,就封你一个百夫长当当。”
小兵巴亚尔小声道,“我已经是了。”
“哦?”格根仔细打量他,确实是普通士兵打扮,不是什么百夫长,立刻竖起眉头,“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将军,我们百夫长和千夫长在之前已经牺牲了,我暂代百夫长之职。”巴亚尔连忙道。
“是这么回事,那你们那队的千夫长已经选出来了吗?”格根询问道。
“还没有,等待将军决定,”巴亚尔连忙道。
格根皱眉,他之前是万户将军,只管万夫长任命的,手下一共有两个万夫长,而千夫长由他们任命,他是不管的。
可想到自己只剩下六千人,看来千夫长的任命也得靠他了,“这样,只要你说的好,我就升你为千夫长。”
巴亚尔大喜,忙凑到他耳边道,“我知道将军不愿回王庭,受那窝囊气,可现在我们腹背受敌,无论是大汗,还是鞑靼都不肯放过我们,那不如找个地盘,自己当家做主?”
格根瞥了他一眼,“这个道理我能不知道?”
“将军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首先漠北是不能待了,无论是瓦剌还是鞑靼,实力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