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么看来你不反对对唐顿进行一番改造了?”
罗伯特解开睡袍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坷垃夫人不理他的迟疑,继续道,“我今天没有去泡温泉,但在浴缸里泡了泡,我觉得有个独立浴室挺方便的,想洗手可以随时去,而不是为了省事,仅用手帕擦一擦。”
“你说这个,不仅仅是为了洗手吧?”罗伯特询问。
“当然,”坷垃站起来,拉着罗伯特推开玻璃门,来到阳台,让人坐在双人吊椅上,自己也坐在他身边,头靠在他肩膀上,指着天空的星星道,“看,多美,我下午就想这么做了。”
罗伯特抬头,晴朗的夜空星光璀璨,月辉皎洁,天地宁静而庄穆,夜风徐徐吹过,仿佛能抚慰人心,宁静自然。
他的心情不知不觉平静下来,伸手揽住妻子肩膀,“你想要卫浴间,又想要阳台,可不容易,你知道的,这栋房子说是修缮,其实就主体没变,大部分格局都改了。”
现在虽然不像以前,就连窗户修大一点就要收税,可在唐顿的基础上弄出阳台来,几乎不可能,那会改变唐顿整体结构。
“不,我只是想要这个吊椅,”坷垃使了点力,让吊椅轻轻晃动起来,“放松点,罗伯特,不要这么僵硬。”
“好吧,”罗伯特往后靠,力气使吊椅晃动更明显了,可人天生喜欢这种微微晃动的感觉,就仿佛小时候躺在摇篮里,因此两人都觉得很舒服。
这让罗伯特一时间想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含糊着应下,“也要等婚礼结束。”
“当然,”坷垃夫人顿时高兴了,“那就从九月开始,正好赶在圣诞节前完成。”
至于钱的问题,她一点也不担心,也不需要担心,那是罗伯特需要思考的问题。
夫妻二人坐在阳台上,窃窃私语说了许久,直到夜深,才回到舒适的大床上休息。
第二天上午,坷垃夫人因为怀孕,干脆没醒,罗伯特记得猎狐的事,悄悄起床,也不叫男仆,自己去洗漱间用热水洗脸,然后去衣帽间换了外出打猎的骑装。
等到男仆莫里斯看到,还吓了一跳,“老爷,您怎么没叫我?”
罗伯特摆摆手,觉得自己动手的感觉还不错,当然他不会这样说,只道,“夫人还在睡,就不要打扰她了。”
因为不是在家里,就没有分两个卧室,安排在一起。
很快其他男士们也起来,吃过早饭,带上准备好的午饭,就出发去打猎了。
女士这边,因为苏叶强调不需要太多规矩,有些直接在房间用了,而有些干脆没醒,倒是西比尔几个小姑娘,一直惦记着空中走廊的游戏,很早就起来了,床垫再舒服,都不足以让她们多睡一会儿。
另外乔伊斯和埃尔维斯还小,一个十岁,一个只有六岁,昨天跟着大人泡了一天,今天实在去不了,就跟着姑娘们一起玩耍。
盖博特倒是满16了,正是对打猎最痴迷的年纪,今天也跟着去了。
苏叶见夫人们无聊,就让人划来了船,外面的河流正好可以划船赏景,这河流弯弯曲曲,经过树林,花田,麦浪和草地,每一处都是很不错的风景。
维奥莱特老夫人倒是兴致勃勃,和曼拉夫人一起,来回坐了两趟才肯罢休。
之后两天,众人也没有离去,一来埃文斯庄园确实舒适,二来男士们在猎到一只红狐后,又发现一个狐狸窝,这是好些年没有的好事了。
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乡下虽然受影响也很大,人类破坏森林,侵占动物地盘的事屡见不鲜,即便不是有意的,森林也一直在退化中。
毫无疑问,动物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只能往更深的地方去,加上打猎成风,靠近外围的,往往不等发展起来,就成了木仓下亡魂。
尤其红狐是那种既狡猾又机敏的种族,觉察危险,就会远离。
因此近些年,很少有人再猎到红狐了,鹿也比较少,大部分是鸟禽。
所以在发现那个狐狸窝后,他们怀疑周围还有,兴致上来了,越发不愿离开。
而女士们也觉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很舒服,还想多体验一翻,小孩子们更是乐不思蜀,都快玩疯了。
不过一封信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罗伯特收到唐顿庄园的转交信,是他曾经的战友约翰·贝茨母亲写来的。
这位贝茨先生以前和他在同一个部队,还曾奋不顾身救过他性命,对于此人,罗伯特心里充满了好感,看到信上内容,顿时大感惊讶。
他焦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我得去伦敦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坷垃夫人不解。
“是这样的,贝茨遇到了麻烦,她母亲向我求助,我不能见死不救,必须亲自去看一看,问清楚情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罗伯特道。
坷垃夫人闻言不由为难,“可海浦沃斯勋爵要来唐顿,你这个男主人必须在场。”
“哦,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罗伯特不满皱眉,随即斟酌开口道,“虽然他是罗斯蒙德的追求者,但妈妈并不待见他,就让人先留下,你和妈妈先招待着?”
“非去伦敦不可吗?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