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道人回写道:来找你。
齐冠首:为何来找冠首?
思宁道人居无定所,爱云游四方宣扬道法,偶遇潦倒的病人,也会停下脚步医病救人。
除了每年五月会来找齐冠首教其武学道法,停留在某地一个月外,少有会在某个地方长待的时候。
总而言之,齐冠首在除五月外的时候见到思宁道人,很是诧异
思宁道人:想借你之力清理门户。
齐冠首:徒儿不想掌权。.
思宁道人:莫要放屁。
齐冠首无奈地抬首看向坐在对面的思宁道人:师父,莫要说脏话。
白胡子老道瞪齐冠首:那你先莫要说屁话!伸手!
齐冠首老实的将手伸给思宁道人。
思宁道人将手搭在齐冠首脉上,片刻后皱紧了眉头,用茶水写字道:权王给你下的毒?
齐冠首:不是。这毒师父可能解?
思宁道人:可解。
齐冠首见思宁道人写下可解两字,烟浅的眉目间闪过可见的喜色。
思宁道人见齐冠首说不是权王对他下的毒,于是他想了想后又写道:临坊投了权王,想让你也投权王?
齐冠首:是。
思宁道人:你不愿,所以临坊从权王那求药,毒的你?
齐冠首虽怀有慈心,极少伤人,但却不是无害之人,对外人的防心亦是不小。
能成功对齐冠首下毒,也只有他极亲近之人了。
这毒若是临坊下的,也就说的通这毒只是会让齐冠首身无气力,并无其他害处,还有养气力的效用。
齐冠首:是。
思宁道人见齐冠首写是,面露不满之色地写道:权王狡猾。
齐冠首看到思宁道人对林知皇的评价,哭笑不得:她可敬。
思宁道人见齐冠首如此评价林知皇,抬头仔细观察齐冠首面上的神情,同时写道:你心动了?
齐冠首耳染绯色,快速写道:师父!莫要胡言乱语!
思宁道人:“.........”
齐冠首见思宁道人只看着他,却不再沾水写字了,顿时知道自己这是误会师父刚才所问的意思了。
霎时间整只耳朵都红了。
只怪他的文师父临坊先生拿这个与他开了太多次玩笑了,从而导致现在他的武师父思宁道人正儿八经和他聊事,他也误会其意思了。
齐冠首红着耳朵,假做若无其事的将前面所写的字用衣袖擦去,重新写道:冠首并无动投效之心。
思宁道人见字满意地颔首:走?
齐冠首:走。
思宁道人侧耳细听外面,听外面寻营的动静声渐渐小了下来,知道他该趁现在外面尚有声音遮掩时离开这里了。
不然等会这驻军营内再度安静下来,又会被这里听力绝佳之人监听到声音察觉,那就不好走了。
思宁道人快速写道:好,等着。今日为师被发现,这驻军营里戒严,不好带你走了。等这波风声过去,为师再找机会来带走你。
思宁道人写完就起身,披上那条可与周围颜色融于一体的奇特软布,快速离开此地。
齐冠首看思宁道人披着在夜里肉眼不仔细看,难以发现其踪的软布离开此地,心中默然叹道:师父这是又弄出了什么怪东西?
他人看见....
更要视他为会仙法的得道高人了。
这东西若用于刺杀.....
齐冠首想到此,摆首浅然一笑,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最近与权王待的久了,那杀心好像又冒出来了。
若又像那时.......
不行!
得尽早远离她才是!
齐冠首如此想着,走到寝榻上盘腿坐下阖眼,开始默念静心道法。
深夜,码头上除了咸腥海风刮浪的拂水声,再无他声。
王鹿带着一支巡防带甲兵在码头高地巡逻,警戒海面是否会有不明船只出现。
突然,码头后方一里处有上百火把燃起,同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骂人声。
听到此番响动,跟在王鹿身后的巡逻兵握紧了手中长矛,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全身紧绷地警戒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股潮湿的海风吹来,让他们的身体皆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不是海面驶船来人,而是码头后方出现敌袭?”
跟在王鹿身边的副卫极目远眺码头后方的入口岸,凝声不解道。
王鹿亦是不解,见这动静虽是闹得突然,但却并不是太大,先是抬手示意跟在身后的这支巡逻兵待在原地勿动,而后沉声吩咐副卫道:“黄骥,你带两人先去后方看看。”
“诺!”黄骥抱拳领命而去。
不多时,黄骥带人回返,向王鹿抱拳禀报道:“王将军,是浦县当地的两名地主带着家中壮丁,上前面的驻军营营口来闹事,弄出了动静。”
王鹿此时在码头靠海的前方巡防,码头后方就是大将房述率近万余兵马驻扎的主军营。
大将房述所率的另外两万余兵马,被他分做了两股,分别驻守在另外两个码头的后方,以防海上有敌军靠岸下船来袭时,能尽早调兵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