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绿缚大急,率领数名好手以身做盾去护齐冠首的安全。
齐冠首与吴奎手下的人皆不管不顾向他们所护之主前冲护卫过来,顷刻间两人便被各自手下人团团围住,两人间的距离瞬间就被拉大拉远。
齐冠首见吴奎被其亲兵护卫急离,推开死死护卫在他周围的部曲要再突围杀上去,便赶到他身边的思宁道人给硬压在了地上。
“初澜,够了!”思宁道人压住齐冠首手,强制的将手上所套的弑饮狂血指环给取了下来。
“主人!您不能再单枪匹马冲阵了!”绿缚见思宁道人赶来,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吴奎被齐冠首重伤,此时吴奎那边的护卫军发了狂的向齐冠首所在处冲杀过来,齐冠首再脱离护卫阵杀出去,双拳难敌四手,不死必得重伤。
“吴奎还未死!”齐冠首看着被吴兵护卫退远的吴奎,面容含煞道。
思宁道人紧紧地压住齐冠首不敢稍有懈力,吃力道:“吴奎脊骨粉碎断裂,脾脏应也有损,初澜,你不必再追了,吴奎应是活不了了。”
思宁道人此言一出,齐冠首眸中血色才稍有消退,哑声问:“师父,此话可当真?”
“当真!臭小子,这般发疯冲阵,不要命了?”思宁道人见齐冠首浅色的眸中已见清明,看着齐冠首受伤的背部与肩臂,长叹了一口气低斥道。
“姑母呢?”齐冠首哑声问。
“没救了。”思宁道人想到刚才的事,面上露出恼意。
绿缚带着手下人列圆盾守护阵紧护在齐冠首周围,所护的阵中心反成了战乱中的平和之地。
齐冠首见思宁道人如此表情言齐雅已没救了,浅眸中微蕴出些水光,颓然问:“........现在谁陪着她?”
思宁道人面露不可理喻之色,撇嘴回:“她膝下那最宠的五义子。”
齐冠首唇边扯出一道牵强的笑弧:“姑母的临终遗言......可是言乃冠首使人刺杀于她的?并交权与那五义子了?”
思宁道人讶然:“你倒是料事如神。”
思宁道人讶然过后就是不满,斥道:“你既然已猜到是这情况,为何还让为师前去救她?若为师没喂她保心回春丹,她也不能这般向你泼污水!”
齐冠首摇头,浅声道:“便是让姑母去前也快意而去吧,算是我欠她的。后面的事,冠首会处理好的。”
“如何处理?”
“该分权没有姑母的话仍是会分,已是这局面了......杀姑的污名.....是我该得的......”
我若不在,姑母也不会如此大意,被那男宠利用算计,更不会被人从棋盘弃子。
齐冠首颓然闭眼再睁眼,眸中颓意尽去,只附杀意。
此次不论背后的操棋人是谁,我都会揪出来,杀!
“大王!”
吴奎的亲兵校尉带人再度拱卫住吴奎后,拔足急退,只为尽快将已受重伤的吴奎带离此地。
此时的吴奎下半身已毫无知觉,被亲兵校尉半拖着急退时,口含鲜血的沉声道:“让...踅儿....定要杀了齐....冠首......为本王报仇!”
亲兵校尉哭声道:“大王!您再忍忍!我们已经杀到出口处了!您听到外面的交战声了吗?定是世子带着骑兵前来增援,杀将过来护您了!”
“咳....踅儿.....”吴奎眸中浮出泪光:“此时是本王自大了,该听踅儿的.....便不会中了他人的算计.......”
亲兵校尉见吴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悲哭出声:“大王!我们蛮族的骑兵骁勇无比,能以一当十,齐雅的兵马岂能是我军的对手?”
“您再坚持一刻钟,我们就能与世子会合了!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奎听亲兵校尉如此说,涣散的眸色恢复了些清明,努力的动身想站起脚,却发现是徒劳用功。
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吴奎在急怒之下,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嘴中涌出。
亲兵校尉见状,拖着吴奎前奔的脚步越发加快:“大王!世子就在外面等您呢!您坚持住,大医就在外面候着!”
吴奎急喘了几口气,下半身绵软无力,面容却依旧威厉的沉声道:“本王的....腰脊骨....被那小子打断了....便是此次能救回来.....也是废人了......”
“不若在此亡了....反能留世枭雄之名.......”
“大王!大济如此多名医,会治好您的!我们现在已与那齐冠首拉开近有百丈的距离了,够了!我们摆脱他了!末将定能带着您冲闯出去!”
亲兵校尉话声落,再没听到熟悉的声音搭话,立时全身僵硬地转头回望,便见被他拖带在手中的吴奎已是双目紧闭。
“大王!”亲兵校尉凄声嘶喊。
另一边,林知晖见齐冠首紧追吴奎而杀,便放弃上前血拼杀吴,满场搜寻已不知趁乱逃到哪去青鸢。
宴场周围环山,为的就是规避别方势力前来坏事袭击,因此除了东面的出山口,应该再无别的可立即出山之路才对。
但林知晖满场没找到青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