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啼对出手袭击梁峰原的人,向来狠辣,也不留手,接下窦图袭来地攻势的同时,刀影连闪,回招时,刀尖次次向窦图的要害处插去。 肖旗站在一边,先是神色轻松的看两人过招,后见渡啼和窦图两人交手二十余招后,已是不留手的搏命打法,脸色瞬间就变了,低咒一声,抽出腰间的双刀,亦加入了战局,助窦图退离渡啼身边。 梁峰原猝不及防的被渡啼推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 梁峰原起先对窦图会突然过来偷袭,尚有些不解,狼眸狠厉地扫视四周,见除了窦图与肖旗两人外,此处却没有再埋伏其他人,又见肖旗只是站在一边看戏,并未有一起出手的打算,前后一思索,就明白了窦图并无恶意,想只是想试探他们的身手罢了。 确定了并无危险,梁峰原也如肖旗一般,在一边静看两人对招,估摸窦图的底细,此时见差不多了,亦是出声阻止:“渡啼,住手。” 渡啼喘着粗气收刀,眼神凶恶的瞪视窦图。 “渡兄弟,好身手。”窦图亦是胸口剧烈的喘着粗气,收起大戟,客气的对渡啼拱手抱拳。 渡啼将刀收回刀鞘,面色不善道:“窦兄弟过奖了,还望你此后莫再行偷袭之事。” “方才窦某无状,还望海涵。”窦图坦然的承认自己方才的失礼,满脸正气赔礼,倒让人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好了。 肖旗适时的站出来,笑着开口缓和气氛道:“窦县尉就是这般性子,绝无恶意,还望两位莫要介怀。” 嗯?这话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梁峰原和渡啼两人同时眉眼微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初见面时,渡啼对肖旗和窦图的解释。 “无妨。”梁峰原狼眸微眯,扫了笑面脸的肖旗一眼,冷淡的颔首,算是此事就此揭过的意思。 窦图再次歉意地对梁峰原拱手。 “刚才见梁郎君下盘虚浮,可是身体不适?”肖旗面露关心之色,意有所指的继续道。 梁峰原闻言眼尾微挑,立即就意识到林知皇未将他的情况,尽数告诉面前的两人,心下不由对林知皇的好感升了些许,面上却未露分毫,冷声回道:“伤还未好罢了。” “原来如此。梁兄原来还有伤在身,也难怪脚步虚浮了。”肖旗了然的点头,虽是关心的态度,但所说之言,怎么听,都有几分刺耳的意味在里面。 窦图再是迟钝,也听出来了不妥,奇怪的瞟了肖旗一眼,站出来道:“梁兄一路来此,舟车劳顿,想是也疲累了。先去休整一番,我们明日再议其他如何?” 梁峰原不可置否的颔首。 渡啼此时也一改前面的话多,将窦图与肖旗两人视为了威胁,只紧紧护在梁峰原身边,寸步不肯稍离。 肖旗看着梁峰原主仆两人随窦图而去的背影,抚着下颚,若有所思。 主公,将这受伤未愈的梁郎君派来广山,究竟有何目的? 让这梁郎君来教授窦县尉行军布阵?助其训练兵丁?别人或许不知,但肖旗这段时间辅佐窦图,掌理此处的后勤补给,却知之甚详。 广山上粮草供给充足,兵丁们各个都能吃饱喝足,体格也都健硕起来,再不是从前那皮包骨的流民模样,在窦县尉的操练与军训下,已初具正规兵的气貌。 窦县尉执掌广山以来,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内,就将藏于此地的万余匪兵,训练成如今这般模样,将帅之能,毋庸置疑。 如今此地的军队,在窦县尉的统御下,已具雄姿,此处一切都已步上正轨,主公何须此时再派一人来,教授窦图如何为将? 而且,这梁郎君,似乎并未投效主公。看他提及主公时的眼神就知道,他将主公看作女子,并未将主公视为上位者。 此地机密,乃藏兵重要之地,主公为何将这忠心不明的梁郎君送来广山? 看主公的安排,与其说是让这梁郎君来此教授窦图,不如说是......在变相的软禁他......... 主公为何要软禁这梁郎君?主公怕他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会有威胁? 肖旗静站在峡谷上方,目光远眺下方正在呼喝挥矛,操练的兵丁,细细思索梁峰原此人,在原地站了许久,都不曾挪步。 梁峰原主仆一路紧跟在窦图身后进入营寨,沿路观摩,意外的发现,此处虽非正规的军户所,但却戒备十分森严。 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内部主掌军机要事的重地,更是有士兵执矛,十人一组巡逻,时间间隔非常紧密。 梁峰原越看,心下就越是震撼。林知皇所藏的万余私兵,非是乌合之众,且人数超过万余,这是梁峰原在来此地前,无论如何都未料到的。 那个总把野心写在脸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