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河沉声回道:“薛藏已被我软禁起来了,至于他手下所掌的那五千士兵,我已妥善安置在了军户所,好吃好喝的供着,领头的几个曲长皆未发现有何不妥,还等着休息好后,十五日一过再护送越公子与主公回返库州。” 林知皇闻言,含笑道:“不用急,先让这些兵在此地好好歇息几日,等他们适应了此地,戒备心尽去,再慢慢打散他们,便也掀不起风浪了。” 江越河拱手领命道:“主公放心,此事属下一定处理妥当,会兵不血刃的消化下薛藏带来的这五千兵力。” 殿内众人谈话间,胡三从外大踏步急行入殿内。 胡三还没站定,便面有激动之色向殿内主位端坐的林知皇拱手禀报道:“主公,库州传来消息,鲁王与其婿薛倾在酒宴上因美姬相争。” “鲁王怒而命宴上的几名大将与护卫之兵就地斩下薛倾首级,薛倾侥幸与宴上酒宴上逃脱,反身便调来自己手下的万余亲兵,旁若无人的杀入鲁王府,将鲁王一门屠尽。” 胡三越说越是激动:“主公,库州变天了,薛倾叛主,诛鲁王满门,替鲁王之位,在库州自立为常王!” 林知皇听得此消息,喜溢眉梢,骤然站起身,紫金琉宝耳坠随之摇晃,替佩戴它的主人,晃荡出权倾之欲。 林知皇纤细的手指逐根握紧成拳,嫣然道:“好!本府君终于有了可名正言顺攻占库州的机会了!” “恭喜主公!为了这场翁婿相斗,您筹谋布置了五年,终于到了收网之时。”温南方清淡眉梢间,也染上斑点喜意,清锐卓然。 “恭喜主公!”殿内其余从属皆面现喜色,齐齐拱手向林知皇道贺。 随边弘侧首向堂下的汇报消息的胡三看去,黑发流淌着乌色光华,面上慵色微收,问胡三道:“这只是显于人前的消息。”新船说 “详尽的消息,花将军可有遣影使传回吗? 胡三听到随边弘此问,面上激动之色微收,继续详尽的禀报花庆发遣影使送来的消息。 原来,这场酒宴上翁婿反目,非是偶然,乃是林者云暗下献于鲁王的解忧之策。 这四五年来,薛倾居功自傲,常有不敬鲁王之举,鲁王对他的忌惮与日俱增。 于是,便开始扶植山匪出身,没有家族势力可依,身手与薛倾不相上下,性子内敛的花庆发。 鲁王这番扶植他人的行为,自然不可能瞒过薛倾。 薛倾莽直,却不是傻。 鲁王逐渐在转移薛倾手中的军权给花庆发,薛倾察觉后又恼又恨,只觉得鲁王错付了他的真心。 初时,薛倾还有理智,只为难要与他夺权的薛倾。 两年过去,等薛倾反应过来花庆发在鲁王的暗中支持下,已掌从他手中调转出半数兵力,与他掌兵之数不相上下后,彻底与鲁王翻了脸,将手中还剩的十万兵权,牢牢握在手中。 鲁王制衡之术玩弄惯了,倒是不妨还有敢公然与他撕破脸的臣子,惊怒之余,到底还是忌惮薛倾手下还掌有他十万兵马,倒是也是稳的住。 于是,鲁王再众众谋士的规劝下,又变了副嘴脸,主动弯腰来与薛倾求和。 鲁王与薛倾这对曾经合作亲密无间的翁婿,虽是在鲁王的主动弯腰下握手言和,但到底开始互相私下提防起对方来。 这之后,鲁王再如何以示亲近,言语哄骗薛倾,薛倾愣是软硬不吃,牢牢掌住手中十万兵权。 此次鲁王命花庆发掌兵八万出征衍州与齐氏女齐雅合谋攻蒋,拿下了衍州两郡之地,消息传回来的那日,鲁王大摆酒宴,是针对薛倾的鸿门宴。 林者云向鲁王献策,让行军去往衍州的花庆发秘密带兵回来,暗中镇压薛倾的亲兵营,然后再请薛倾来参加酒宴。 酒宴上鲁王故意与薛倾争执与其翻脸,扬言让四下之人诛他,将其逼成惊弓之鸟,再故意放跑他。 九死一生逃离酒宴的薛倾必然暴怒,此后就等薛倾去往亲兵营,喊出大逆不道要弑主之语,再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大逆不道之徒诛杀,也算杀得有理有据,这样也免去了内部兵戈。 鲁王一听林者云献上的此计,大呼好计,于是依计行事。 然而,行计当日,鲁王一切依计行事,前半部分如期发展,薛倾杀出鲁王府后果然直奔亲兵营,但却并未受花庆发阻杀,而是携兵八千,径直杀回了鲁王府。 鲁王府当夜血流成河。 薛倾甚是残暴,积压多年的郁愤泄出,全数化作了杀意。 鲁王府内,除了鲁王的女人薛倾欲留着享用外,凡是与鲁王有血缘之人,他皆不放过,尽数将其斩杀。 薛倾之妻,乃鲁王之女。 薛倾血洗完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