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旗一抚下巴:“是吗?任何人行事都有其目的在的,这清平道此时行此事.....难道清平道与薛贼还有勾连?” 事实证明,聪明人想的就是有点多。蠢人的行事,如何能以常理度之? 在梁峰原满面寒霜,单手提着鼻头冒血的方青波,进来寝殿向林知皇复命时,众人满含杀气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方青波身上。 方青波被梁峰原提在手里,也不老实,四肢不住地扑腾,等进来见到趴伏在榻上的林知皇,依旧活力非常,中气十足的叫嚣道:“林府君!你可是怕了?” 林知皇:“.........” 方青波被梁峰原毫不留情的砸在地上,然后被其用脚踩了脸。 方青波显然不知道怕为何物,被人砸在地上,痛叫了一声就罢,脸被人踩在脚下,也丝毫不觉屈辱,反是恶劣地一笑道:“我告诉你们,那天雷就是小爷我引来的!我就是一个容易遭雷劈的!” 在场众人迥然:“..........”这世上竟有人说自己容易遭雷劈,还说的如此自豪.......这是哪里来的奇怪品种? 林知皇:“...........” 林知皇头疼的闭眼,将刚才脑中所想的各种阴谋论,丢出脑外,挥手让围护在周身的青雁军尽数退下。 “林府君,您要是不想以后都担惊受怕,恐雷击之忧,最好将我这容易遭雷劈的,给送回家去!不然,郡守府三天两头遭雷击,您可就寝食难安了。” 林知皇看着方青波不说话,眯眼开始认真打量起他来。 忽红柳眉倒竖,看着师父梁峰原踩在脚下的小郎君问:“这是何人?” 梁峰原面无表情道:“听那些仆妇说,这是主公新收的男宠。” 这也是梁峰原拿人时,没有下重手的原因。 主公的人,还是由主公来处置比较合适,他作为从属,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梁峰原此言一出,忽红看向方青波的目光立即就变得不同起来,又重新上下打量了方青波片刻,啧啧道:“还没我师父长得好,主公,您怎的收了他?” 被质疑眼光的林知皇:“..........” 被徒弟拿来与主公男宠比样貌的梁峰原:“..........” 肖旗左看看右看看,也决定闭嘴不说话。 “忽红!”新船说 忽红老实闭嘴,拿眼狠瞪被梁峰原踩在脚下的方青波。 梁峰原问林知皇:“主公,如何处置此人?” 林知皇想了想道:“先将他打一顿,再提来本府君这里问话。” 梁峰原得令,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松了脚,提着人就往寝殿外走。 方青波闻言瞪大了眼,这......这......这和他想的结果不一样啊........ 忽红与肖旗闻言,脸上也浮出了喜意,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决定也加入揍人队列。 梁峰原、忽红与肖旗这三人,一入郡城,便听到林知皇被刺的消息,来到郡守府,果然看到趴伏在榻上,受了重伤的主公,既心焦又心疼,正心里火大着。方青波,可以说是正好撞到他们手上的出气筒了。 不多时,殿外,便传来了鬼哭狼嚎之声。 林知皇说了等会要将方青波再提进来问话,这便是只将其打出皮肉之伤的意思,因此,三人下手揍人时,都拿捏了分寸。 方青波的臀部,便成了受力重灾区。 等梁峰原再将方青波提进寝殿来时,方青波的臀部,肉眼可见的挺翘了一寸有余,全身上下都浮肿了些许,就一张脸还是原来的尺寸。 “呜呜.....呜呜.....呜呜.......”方青波呜咽不止,哭的稀里哗啦地,再没了刚来寝殿时的嚣张劲。 梁峰原将方青波丢在地上,这回没再踩他,而是行到了林知皇的榻边,跽坐下来,回禀道:“主公,好了,您可问话了。” 忽红与肖旗此时也一脸餍足的走了进来,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嚎哭的方青波,同样跽坐在了林知皇的榻边,回首等主公问话。 林知皇冷声问:“那想响动你弄出来的?” 方青波哭的泪流满面,老实点头:“是。” “为何要弄出这动静?目的?” “草民绝无恶意,就是想吓一吓您.....让您厌了我.....将我送回家去......”方青波也是在刚才挨揍的过程中,才知道前几天林知皇遭了刺杀的事。 他真的不知道此事啊,刚才他见到林府君,还奇怪林府君为何趴在榻上与他们说话呢。 却没有多想,只当了这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