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沐浴间。 秋知荷坐在浴桶中,闭上双眸。 长发高高盘起,现出颀长白皙的脖颈。 寅时三刻还要去云陵山教那个呆子斗法,头发便不用洗了,待明日早上起来再洗。 今日要告诉他,别再称呼我作“师父”,否则就要好好罚他! 倏地,秋知荷睁开眼睛。 “流苏,你在做什么?” 门外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道: “小姐,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洗澡了。” 秋知荷瞥了她一眼:“不是让你专心助他炼丹吗?” “已经炼完了啊,有我在,这家伙的炼丹效率又提高了呢!” 流苏走进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秋知荷露在水面的肩膀和半个山川上扫视。 “嘿嘿,圣女,你变得娇娇小小的也挺可爱呢,就是不知道这副身子若是有了什么变故,会不会马上变回去啊?” 秋知荷淡淡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流苏回头朝外面看看,低声道:“圣女,你每日和那家伙......修行,若是有了身孕,伱会怎么做?” 秋知荷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变冷: “你担心我有了孩子,心会变软,就算修为恢复了也舍不得离开?” 流苏忽然脱了衣服,进了浴桶里,紧紧贴着秋知荷,头靠在她的肩上。 “圣女,我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看似冷漠,其实并非无情,你每日与那家伙朝夕相处,就算真的对他动了心,也不奇怪......” “住嘴!” 秋知荷冷冷地打断了流苏,声音里满是煞气: “我手上鲜血无数,岂会对一個正道散修有情?他只是我恢复修为的工具而已,对他好,只是假扮贤惠娘子,掩人耳目。” “至于怀孕,玄冰离火功会吸收所有精气,我根本不可能有身孕。” 流苏呆呆地看着她:“圣女......” 秋知荷站起来,走出浴桶,身上的水珠迅速蒸发,手一招,衣裙便已裹住了那美好的身体。 脸颊红润,薄衣凹凸,只是那脸庞却冷若万载寒冰。 秋知荷走到沐浴间门口,流苏忽然道: “圣女,若是你对他心有愧疚,我愿为你解忧,替你给那家伙绵延子嗣。” 秋知荷倏地回头,眼神冷厉:“你说什么?!” 流苏吐吐舌头,调皮地笑起来:“我说笑的,圣女,做人何妨坦诚一点,老是装作无情,累不累啊?” 秋知荷冷冷地看着她:“再敢胡说,就别跟着我了!” “对不起嘛,人家再也不敢了!”流苏连忙认错。 秋知荷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出沐浴间。 流苏哗啦一下靠在浴桶上,叹了口气。 “红棠师姐,若是你在,会怎么做?” ..... 寅时两刻。 第七次一百息后。新船说 秦耕耘下了床,朝背对自己的秋知荷道: “知荷,我去了,你睡吧。” “嗯。” 秋知荷答应一声便没再说话。 秦耕耘出了门,快速朝云陵镇掠去。 卧房里,秋知荷起身,身子慢慢变高,长发变作火红,褪下素裙,从储物袋里拿出红衣穿上。 身形一闪,便已出了门。 夜色下,红影化作一道流光,在连绵的屋檐上穿梭,行到柳烟巷时,看到正在下方飞奔的秦耕耘。 夏青莲眸光一闪,身形更快,超过了秦耕耘,瞬间远去。 秦耕耘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从头上飞过去了,他算着时辰,全力赶路,终于在寅时三刻之前到了云陵山。 来到那片熟悉的树林,远远便看到那高挑丰满的红色身影正负手而立。 秦耕耘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师尊。” 夏青莲摆手:“我不喜繁文缛节,以后别叫我师尊,唤我名字即可。” “这......” 秦耕耘有些为难,终究是自己的师父,若是直接叫她名字,实是有些不敬。 “罢了,随你怎么叫。” 夏青莲见他为难,心中已经忘了之前“不听话便要好好罚他”的决定,不再逼迫,正色道: “功法秘籍带了吗?” 秦耕耘连忙从怀中拿出那本《金霞拳》,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