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紧,连忙躬身道。 ...... 就在京城波澜不惊的时候,傅安带着大明使团正在朝着京城而来。 看着面前的滚滚长江水,傅安情绪激动,顿时情不自禁的朝着长江跪下,双手从长江里面捧起一捧水,不顾一切的覆在脸上,任由江水从脸庞上流下,哪怕是打湿了衣襟也丝毫不在意。 “七年啊,整整七年了,咱又见到京城,尝到长江水了......” 想当初他傅安出使帖木儿帝国,一路上历经千里风沙,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才走到撒马尔罕。结果才发现,原来帖木儿当初在向大明纳贡时候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 傅安到撒马尔罕的时候,帖木儿刚刚战胜了金帐汗国的脱脱迷失,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大明使臣给放在眼里。不仅不纳贡也就算了,还将他扣押起来。这一扣,就是整整七年。 陈文德也是感慨万千,他虽然被扣押的时间要比傅安少几年,但是一样被帖木儿派人带着在帖木儿帝国内东奔西跑,也是吃尽了苦头。 “是啊,本官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够再次见到京城。还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够客死异乡了呢。” 傅安瞬间精神一振,立刻站了起来。奋力的将脸上的江水擦干,重重的道:“陈兄说的没错,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老天开眼让咱们回来了,那咱们就不能够辜负这捡回来的一条命!走,咱们进京,觐见皇上!” 傅安和陈文德两人渡江,进京之后陡然听说老朱已经驾崩了,现在的皇帝是太子朱标。 两人顿时眼泪纵横,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出发的时候,皇上亲自对他们的嘱咐,竟然会成了他们见皇上的最后一面。 两人也顾不得觐见皇上了,连忙换上孝衣,去孝陵祭奠。 “皇上,好消息啊!出使帖木儿帝国的使团回来了。”王钺一得到消息,就连忙来向朱标禀报。 朱标闻言一愣,过了片刻之后,他才想起来王钺说的使团是怎么回事。 当初接连两个使团都一去了无音信,他深深的记得父皇的疑惑。现在听到使团回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奏折:“人呢?快快传进来。” 王钺顿时有些尴尬,“额~皇上,傅安和陈文德两位大人在得知先帝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换了孝衣去陵寝祭拜了。皇上若是想要召见他们的话,恐怕要等等。” 朱标闻言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满脸的赞叹:“好,的确是父皇的忠勇之士,那就等他们祭拜完了之后,再召见他们吧。” 祭拜皇帝可不是去点两根蜡烛,烧一点纸钱就可以了。 傅安和陈文德两人不仅要准备三牲祭祀,还要按照礼仪规程一步一步的祭拜,才算是完成。 等到他们祭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两人只好就在城外找间客栈住下。 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落在房间里面。 傅安和陈文德起来洗漱整齐,刚刚下楼便看到一个宦官带着一队禁军站在门口。 “咱家王钺,见过两位大人。” 傅安和陈文德面面相觑,一看王钺身穿大太监的蟒袍,便拱手问道:“敢问公公,这是?” “两位大人劳苦功高,皇上有旨命咱家给两位大人准备了轿子。两位大人,请吧!”王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侧身让开门口,将身后的两顶轿子展露出来。 “有劳公公!”两人一看,连忙客气的拱手回礼。